“小姐!听说那林锡光在大婚当场晕死过去!”亓婷一脸兴奋的跑进卧房。
亓筠霜挑眉,她放下手中的账簿,有些诧异的问道:“怎么?他旧疾犯了?”
前一世林锡光有过一段旧疾,经常犯病,那时她和亓正丰说的伤疤就是那人旧疾发作时给他留下的。
只是这一世的时间还没有到,而她也只是提前把那伤疤画了上去,方便和离。
“小姐,”亓婷捂着嘴巴惊讶的问道,“那姓林的患的什么病?”
外人从未听说过林锡光有病,只有亓筠霜知道林家为了把这个消息隐瞒下来花了多少精力。
“什么病啊……”亓筠霜勾起唇角,目光变幻莫测起来,她放轻了嗓音道,“那可是能要命的病哦。”
亓婷被她的形容吓到,狠狠地打了个寒战,不由得想起前段时间林锡光嚣张的模样,若真有一天他突然病逝,恐怕外面的又会议论纷纷。
“不过以前在林家,每当林锡光犯病的时候,江夫人每次都会让我去端一碗黑乎乎的药,只要他喝下就会没事了。”
亓筠霜耸耸肩,她想起那药都觉得恐怖,原料竟都是些吊命的毒物。
不过江雨暮和林正坤对林锡光是真的好,纵使她和林锡光和离时,两人选择站在她这边,但对林锡光却从来没有实质性的惩罚。
“怎么?你还担心起他来了?”亓筠霜挑眉笑着调侃亓婷,小丫头片子最容易被有心之人影响,她可得打点猛药才行,“他能活到现在,可是有本小姐的一份功劳在里面,若不是我每次冒险给他送药,他早就死了。”
林锡光的病是疯病,是要命的病,这全林家都知道,只有刚嫁过来的傅莹不知道。
“娘!”傅莹眼睁睁看着下人面无表情的把昏迷的林锡光抬走,她一个踉跄几欲摔倒在地,“锡光他怎么了?他没事儿吧!”
江雨暮心下一紧,她没想到林锡光会当着众宾客的面犯了病,但幸好只是晕倒而已,她僵着笑将傅莹扶稳,这才柔声说道:“莹莹莫要担心,已经传了太医来给锡光诊治,咱们去下面慢慢说。”
傅莹还没从刚才的画面走出,和她拜堂的男人一个头磕下去却再也没有爬起来,她的大婚仪式就这么匆匆结束了,连对拜都没完成。
这是她傅莹的第一次大婚,也是最可笑的一次,最让人胆寒的却是林家的这个态度,他们甚至习以为常。
“娘,你告诉我,”傅莹被江雨暮牵到了林家花园里,四周没什么人,只有三两侍从行色匆匆的从她们身边走过,“林锡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江雨暮神色一变,她压低了声音,仰头靠近傅莹耳边:“锡光只是病了,并无大碍。”
“记住了吗,儿媳?”她温和的笑着,一双未曾干过活的玉指温柔地牵起傅莹的手,明明是和煦的语气,却让傅莹觉得心头一寒。
“他……”傅莹张开口,还未说完便被一名小厮撞了个踉跄。
“你怎么回事儿!”江雨暮一双手扶住了傅莹,她凛着眉眼喝道。
那小厮显然被吓傻了,他再一抬头见是江雨暮仿佛见到了救星,慌乱间就给两人跪下了,他抖着嗓子道:“老夫人!你快去看看少爷吧,他……”
不等他说完,江雨暮一声呵斥将他打断:“去找你们老爷!”
说完,江雨暮便没再看那小厮,只又变为温和的表情道:“莹莹啊,这件事实在是我们林家对不住你,害得你大婚如此潦草。”
傅莹一愣,她没想到江雨暮会和她道歉,难道之前的不对劲都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