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赏完了茶花,刘畅便告辞回了建康。
禅房之中。
关子阳与卫衣清手谈了两局,将卫衣清收拾得服服帖帖地,便高兴的回了自己房间睡大觉去了。
留下闷闷不乐的卫衣清,呆呆地看着棋盘,脑中复盘了几十次,就是没搞清楚自己是怎么输的。
“难道,我连和师弟杀到中盘的实力都没有吗……实在是太强了!”卫衣清心中想着,“以后再也不和师弟对弈了,太伤自尊了……”
翌日,这已经是关子阳来安东寺的第三天了。
关子阳已经做好了硬闯的准备……
三人再次来到支道林闭关的门前,关子阳隔门作揖,礼貌地说道:“在下涪陵河西关子阳,求见支公……”
一息。
两息。
三息。
关子阳怒从心头起,“妈的,不等了!”
关子阳内气灌入手掌,准备强行破门而入了。
结果手掌刚到半空,门居然‘吱呀’一声,从里面开了。
关子阳连忙收回手掌,差点就打中开门的光头和尚。
不用说,这应该就是支道林了。
关子阳忙又施了一礼,身后二女也跟着鞠躬。
关子阳道:“关子阳见过支公。”
抬头一看,这僧人不过三十岁上下年纪,模样甚是俊美,竟然号称‘支公’?
“公子找贫僧所谓何事?”
“在下母亲患病在家,想请支公前往诊治。”
支道林邀三人进屋,说道:“公子请进屋坐下详谈。”
关子阳对支道林描述了一下母亲的病情,又听大夫说,支道林有过治好此类病症的先例。
所以才上门求医。
支道林道:“我佛慈悲,令堂之病,贫僧确实可以一试,不过上月我已在佛祖面前起誓,闭关此寺,十年不出。”
关子阳又道:“那能不能请支公开一方药或是指点一下怎么医治?我母亲实在不宜舟车劳顿。”
支道林摇了摇头:“此病需要我施金针之术方可。”
关子阳又问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与那恶僧的赌约我也听说了,咱悄悄地走,别人未必能发现!”
支道林还是摇摇头:“佛门中人不可妄语,还望公子体谅。”
关子阳又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支道林摇了摇头:“除了令堂亲至……”
接着又道:“不过,传授我这金针之法的师傅,名叫鲍姑,如果你能寻到她,或许可以前往涪陵为你母亲诊治。”
关子阳心道:“鲍姑,不是我师父葛洪那老不正经的妻子吗?诶,对了,我在黄龙观时从没有听他提起过呢?”
随即又想道:“鲍姑在广州,距离涪陵没有水路可走,更是遥远,还是抓住眼前这个支道林才是。”
“支公,有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你能够离开安东寺呢?”关子阳问道。
“有,便是我能胜过僧渊。”
关子阳问道:“我对佛家武功不甚了解,你们坐着比斗念力,比的是什么?”
说话间,关子阳运起体内的先天之神!
支道林顿时大惊!
突然匍匐跪地,不住磕拜!
“佛祖显灵,佛祖显灵……”
关子阳被吓了一跳,“难道佛家圣人,在他们佛门被称为佛祖?”
关子阳连忙扶起支道林,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不如地狱,谁入地狱,难道你为了守戒就能置人命于不顾!”
“弟子谨遵教诲!”
关子阳心里一喜,早知道这么容易,我费那功夫干啥,早点将我的先天之神显露出来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