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进了山门的时候,就知道昨天在山门里出了一件大事。
玉虚师叔回来夺掌门之位,却被师父一举挫败!
如今师父可谓已然是昆仑掌门,对西华子来说,这大腿更是要抱住。
受点委屈,自然不算什么。
却是积极道:“弟子下了山,想着苗人门派总是稀奇,若有消息,当是会叫人容易注意,便就在江湖上一路打探。”
“本以为也多少要些时日,没曾想还当真被弟子寻了个线索。”
“有人报说,曾在闯天山时候,被苗人的盅毒害过。”
“弟子想来,既然有这消息,说明那苗人多半就在天山上。”
“这才忙不迭的回山来报,哪想又遇到了那韦一笑!”
西华子说着,那面色上更多几分愤慨,又呼道:“虽然弟子晓得多半敌不过他,却只怕丢了师门脸面,还是与他拼死了一回!”
“然虽拼死一战,到底不敌他,只得先保了性命,日后再找他算账。”
虽然知道西华子这家伙最后那几句话绝对是给他自己挽尊的,但到底这家伙是打探出消息了不是。
算是立下了大功了。
只是...
天山?
那可当着也远的很啊!
就从这往天山走,那也差不多是从自己从武当到这昆仑的距离了。
不走个半月,是别想到的了。
只是为了顺利搞下鲜于通,这走还是要走一回的。
殷梨亭当即就与何太冲道:“既然有了这消息,那也是宜早不宜迟。”
“何掌门,我这打扰多日,也该告辞了。”
“只是此往天山而去,也不知要多久时日,何掌门若是知我两个师兄消息,且帮我与他们说一句三哥事情已了,不消多担心了。”
俞岱岩的事情昆仑里人是不咋清楚的,不过听殷梨亭语焉不详,也知道是人家门派里的自家事。
再说这事简单容易,不费功夫,眼下关系这么好,又如何会拒绝?
何太冲只是一阵相应,又不放心道:“天山那头,离着咱们这也当真远的很。”
“里头情况,我倒是也不太清楚。”
“不过听闻那里也有几家隐世门派,少侠要去,可要小心的紧。”
殷梨亭微微点头,心里的确也不敢有半点大意的。
且不说别的,就说那天山里头,气候恶劣,一般人上去,那基本还没上山就凉了。
虽然殷梨亭几人都有功夫在身,寻常风雪是不惧的,可那头到底也是没了昆仑这个向导,直叫人去的也很茫然啊。
也就是殷梨亭现在身上有两层的乾坤大挪移,不然也得好好在心里掂量掂量。
如此有了方向,殷梨亭与何太冲、西华子又道谢两句,当即就准备下山去了。
何太冲也不好再留,只道:“本来依着咱们交情,怎也该与少侠同去天山一回,只是眼下有那魔教中人在此,实在不好抽身。”
“少侠下山,也得小心一些。”
殷梨亭当然不好说这韦一笑是跟着自己来的,这会怕是等自己等急了才上的手,当下只敷衍相应而过,便是告辞而去。
只是...
看这何太冲的意思,倒是当真对明教大恨。
想想也是,他那白鹿子虽然没说到底是哪个人杀的,但明确说是死在明教高手手中。
如今何太冲既然执掌了昆仑,那先辈的仇恨定然也抗在他身上。
这么一想,要是白鹿子死在杨逍手中,倒是最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