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说完,见韦一笑只是阴着脸的认真神情,哪还不知其的心思!
微微一顿,却又摇头道:“那武当小子虽然心性与寻常那些什么正道不同,然到底是武当出来的。”
“况且当日其性命不保之时,也紧咬着不松口。”
“再说…那小子除了会我教神功,别些地方,也没瞧出什么大能耐!”
“蝠王…你何必有那心思!”
韦一笑看胡青牛这态度,却笑道:“医仙…你这么说那殷小子,却还不是为他破了你那什么规矩。”
“要不是那小子有点本事,医仙你也不会为他开这先河不是。”
胡青牛听得却一阵摇头,有些刻意的反驳道:“那是因为那小子能替我报仇,我才开恩了一回。”
“再说了…我也没把那小子彻底医好了,也不算坏了规矩。”
这话当然纯粹就是嘴硬了。
你救了一半也是救了,哪有算不救的道理。
不过韦一笑当然也不会驳人面子,只又道:“不错不错,医仙你那仇多年报不得,那小子一出现却就替你报了仇。”
“那鲜于通如今好歹也是华山掌门,可不是赖皮阿狗,至今日能够拿捏了他,成了这般惨样,到底也是不容易的。”
“医仙你却这般评价他,可是有失公允了。”
胡青牛倒也不是看轻殷梨亭。
他也知道,要拿住鲜于通是的确不容易的。
这能拿了鲜于通,还叫他弟子在边上看着他师父说出这些罪状,其中动的心思,定然不少。
只是…
就算殷梨亭脑子好使,也的确有练功天赋,日后定然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可人武当门徒,能愿意进明教么?
看这韦一笑如此认真,只怕他一腔热血付之东流。
只叫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最后皆做无用功。
又劝道:“好!就算那武当小子哪哪都合适,可毕竟人出自武当啊!”
“师承张三丰,你那心思,人家岂能答应?”
韦一笑见这胡青牛终于也说到了关键之处,这才又收了笑容,面色一正,直应道:“这若是换个其他的武当人,我也不存这心思。”
“不过那殷小子嘛…”
韦一笑说着也忍不住哼气一声,才接着道:“那殷小子身上可犯着事呢,只怕其师父早对其另眼看待。”
“就说上回我上武当山时候,张真人就与我主动论过这小子。”
“那字里行间之意,也是颇有微词。”
“而就说他那些过错,日后接过张真人的衣钵定然是不行了。”
殷梨亭还真不知道,上回韦一笑上山的时候还与师父论过自己。
他以为二人顶多也就见面招呼一声就罢。
却哪能想还仔细论过自己!
而胡青牛却一听就知道,说这殷梨亭犯事,多半就是犯在女人身上!
不是当日那鹰王小女,就是那峨眉的女侠。
话说…这回那小子身边跟着的,却又换了个使刀的女子。
就这般朝三暮四的,也难怪他师父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