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了一下,告诉他这个我清楚,但是张伟真的特别可怜,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做那个亲手掐灭他希望的人。
“那你就给P雄打个电话问问吧,全当是帮他求个心安了。”
这一次,大伟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竟然支持了我的想法,并没有开口阻拦,亦或者又给我上一堂关于“反噬”的课。
我连忙打给P雄,把情况告诉了他。
“这个有点难哦,我只负责做碌葛,其他的我不能承诺的。”P雄有些犹豫,但还是没有拒绝这桩生意,看吧,我就说他爱钱爱的要命。
我告诉他,说下次会把张伟带过来,让他们自己商量。
回到酒店,我们俩把刘洋架回去放到了床上,大伟问我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我看了眼床上面如死灰的刘洋,摇了摇头,说实话,看到刘洋被附身后又哭又说T语的样子,我现在都有点儿害怕她,甚至都有些不敢和她单独共处,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朋友,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那我下去买点啤酒上来陪你吧。”大伟说完也不等我回应,直接开门走了出去。
那天晚上大伟一直在房间里陪我聊天,直到凌晨五点多,刘洋才幽幽转醒,她醒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发出了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
我掏了掏发疼的耳朵,打开一听啤酒递给她。
“喝点儿酒压压惊吧朋友。”我说。
刘洋也不答话,接过啤酒直接咕咚咕咚一口饮尽,随后才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般环视四周,然后问我们,她怎么会在房间里。
我笑了,说人家都说死沉死沉的,你可真是越死越沉,我们俩人都差点儿抬不动你。
刘洋被我说得很不好意思,朝大伟连声道谢,然后打趣说:“哟,你这是担心我们家圆子吧,这么晚了还陪着。”
“还晚呢,这是早了好吗!”她真是什么都敢说,我恨不得上去捂住她那张把不住门的嘴。
因为已经到了早上,我们仨也就没有补觉的打算,一直熬到了集合时间。
出海去了离岛,我们买了啤酒椰子,还有几串烤鸡翅坐在沙滩椅上庆祝,说要“庆祝”的是刘洋。
她说自从戴了那尊阴燕通以后她就老感觉自己过得浑浑噩噩的,好多事情发生了她都觉得像是在做梦,还老是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情绪不受控制,可是早上醒来干掉那听啤酒以后,她瞬间就清明了,感觉就像是得了一场大病突然就好了,她甚至说,陈哲和那小三的事情她仍旧感到很抱歉,却没有之前那种把自己当成杀人犯的念头了。
我们左手托着椰子,右手拿着啤酒的惬意样子引来了团上其他客人的艳羡,有的也有样学样起来,和大伟拼房的那个男的也朝我们凑了过来。
之前我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刘洋身上,要不是有大伟和导游替我撑着,我现在恐怕已经招来一堆投诉了,既然现在刘洋没事了,我也得打起精神来,好好带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