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斌上了车,打开一半窗户跟我们道别,我随意地摆摆手,刚要转身的一刹那,余光突然瞥见他副驾上正坐着一个小孩,那孩子脸上的皮肉外翻着,鲜血淋漓的在脸上耷拉着。
我去!我慌忙垂下头,也顾不上和钱斌打招呼了,拉起大伟就跑。
晚上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那个叫瓦萨的鬼奴竟然开口说话了,一脸悲戚地问我是不是要把他送走,还说他救了我的命,我这是恩将仇报。
我在梦里想要跟他解释,但嗓子却始终发不出声音,最后硬是把自己给急醒了。
这个梦连着做了两晚,到了第三天,我们仨终于登上了去Q城的飞机,我的嗓子也勉强能发出声了,只不过一说话,哑的就跟公鸭似的特别难听。
大伟叮嘱我尽量别开口,可我旁边坐着的钱斌一直哼哼唧唧的喊疼,让我止不住还是把他关心了几句。
走出机场大厅,栏杆外候着的竟然是阿平,朝我们妖娆地摆手打招呼。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行程,认为钱斌的状况不能再拖,所以便决定不在市区逗留,直接前往那位苦行僧修行的地方。
Q城是一座位于T国北部的小城,气候相对于中部其他城市要凉爽许多,景色也与M城大不相同,四面环山鸟语花香,入眼都是葱绿的树木。
大约开了一个多小时,汽车驶离繁华的街道,停在了山脚下一个摩托车店的门口。
“我们要在这里租两台摩托车,不然进山的话车就开不进去啦。”阿平说着,带我们在店里租了两台踏板摩托车。
大伟带我骑一辆,阿平则是带着钱斌。
这条山路不是那种修建好的柏油路,而是坑坑洼洼的土路,我们不敢骑快,大约颠簸了快半个小时才到达山腰处。
再往前就没有路了,我们只好下车步行,好在大伟提前跟我们打了招呼,我们也早有准备,穿的都是长袖长裤。这山林里的草木都要没过我的膝盖了,如果穿短裤的话不定会被划拉成什么样子。
走了约莫二十多分钟,我们眼前出现了一个木质的吊脚楼,就是一个用几根粗壮的木柱支撑着的小木屋。
“就是这里,我先进去找找看。”我们停好车,阿平示意我们在原地等待,自己则是从旁边一个坡形楼梯走上去,在木门上连着敲了七下。
从我第一次来T国,接触过的阿赞住的都不赖,像阿赞炳、阿赞颂宾这些,虽然没有P雄的豪宅那么富丽,却也是独门独院的环境颇好,而龙婆就更不用说了,都住在寺庙里,即便是破旧一点的寺庙,也都修建的金光灿灿。
眼前这个破旧不堪的小木屋是个寺庙?我怎么都想不明白,嘴都有点儿打瓢,悄声问大伟:“这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位苦行僧的寺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