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我竟然来到了一家疯人院!
医院走廊上到处都是穿着蓝白条纹的病人,有的自言自语,有的乱蹦乱跳,还有的像是跳舞,又像是在打太极拳。
那些人看到我后纷纷向两旁后退,给我让出道来。
我一边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一边看向两侧的病房,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就要发生了。
就在这时,一名双手端着铜锅的男人从前面的人群中朝我直奔而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邓先生!
我吓了一跳,正想找地方躲藏,他却比我更快一步,直接对准我的脸,将手里的那口锅朝我扔了上来!
我当即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只觉得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透了!
陈女士自从给我报了她的婚讯以后,我们俩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当时她告诉我说邓先生已经被抓起来了。
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邓先生现在人在哪里,我完全无从得知。
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些因为我或疯或死的客人,尤其是死了的那些,他们都去了哪里,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来我面前为自己讨说法呢?
次日中午,我和刘洋一起吃了顿饭,除了跟她八卦我失败的告白,酒后的疯狂以外,我还跟她说了李娜阿姨的事儿。
刘洋的脸上难掩惊恐,拍着胸口说:“还好我把那个阴牌处理了,以后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我是再也不会碰了,简直太可怕了!”
我笑笑,说:“话也不能这么说,你这种情况也算是一万中的万一了,还有我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客人,也不知道你们都是怎么回事,人家T国那么多阿赞,那么多人请牌,也没听说有几个出事的呀。我上次不是还帮那爷爷群里的人请了六尊牌吗?不也都好好的?”
刘洋表示很不赞同,说我没听说过不代表就没发生过呀,让我别那么理想化。
现在想来,那时候我要么是太天真了,要么就是心存侥幸。
晚上,大伟给我打电话,执意要送我去机场,我其实挺想拒绝的,也这么做了,但还是拗不过他。
去机场的路上,大伟边开车边嘱咐,唠唠叨叨的比我妈还像我妈。
我知道,他这是被我搞怕了,因为我次次出去次次都会出些意想不到的状况,我经历的那些事儿无论说给谁听都会觉得不可思议,简直难以想象。
机场集合完客人,走完过场,我们这就登上了去PJ岛的飞机。
这个团上的客人年龄都十分平均,都是六零七零后的叔叔阿姨们,且都是夫妻。
这个年龄段的客人说实话并不好带,因为他们的主意都特别正,再加上年龄比我大了很多,总是会以长辈自居。
但是这种客人一旦带好了,服务各方面让他们觉得特别满意的话,自费购物就都不在话下,甚至有时候都不等我和导游开口,他们自己就会过来询问。
长话短说,这团前几日都十分顺利,顺利得让我都感到有些不适应。
就比如说自费吧,导游刚一提出来,人家夫妻之间一商量,立马就同意了,全团没有一个人打绊子,当然,购物就暂时不提了,这都是回程前一天才干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