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走远了，被傻乐了。”古殿中，牧剑魂走来，神色复杂，提醒道。

“你听到了吗？他叫我师祖！”

叶问天伏案而坐，老脸上，满是笑意，不复之前的严肃与沉闷。

真的如同一个白发老人，欣慰而得意。

“没听到。”牧剑魂冷硬回应，“我刚才在外面，对你们的交谈，不感兴趣。”

“无趣！”叶问天瞥了一眼。

“难怪不得，你过去会被秦战揍。”

“你！”牧剑魂面色一沉。

叶问天挑眉，“听说你儿子也被我的好徒孙揍了？”

牧剑魂沉默了。

片刻之后，他岔开了话题，“不过你刚才，出手狠了一点。”

“虽然效果不错。”

“但是，我怎么都感觉，你在公报私仇。”

叶问天闻言，一下子炸了，宛如一头雄狮，“因为这个混账小子，连老子都揍了！”

他眼角依然有些乌黑。

月余之前。

自己挣脱此地，强行脱离，去看一看秦玄，结果，竟然遭到了一顿暴揍！

“活该。”牧剑魂乐了，铁青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笑意。

“对了，秦玄怎么办？这些时日，遗迹之行，风云台同时结束，他太出众，引动四方关注，有人恐怕坐不住了！”

“要知道，昔日出手的人，很多！”

牧剑魂沉声道。

“哎！”叶问天叹息一声，他起身，整个古殿，都宛如活转了一样，大量的纹路，交错纵横了起来。

古殿苍茫，如一尊至宝。

泛发出厚重凝练的光彩，深沉中，有古老的景象，在演化，不断的闪烁。

“可惜，老夫无法自由离开此地。”

“否则十年前，也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姜老头只怕比老夫更惨！”

叶问天垂眸，有些无奈。

“值得吗？”牧剑魂沉默了一下，问道。

“身为执法长老，铁面无私，对圣地弟子，实际上最为关心，却人人都怕你，从过往开始，便为了圣地默默付出，你值得吗？”

牧剑魂眸光一闪，并未回应。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若非十年之前的事情，若是秦战在，或许，可以更早达成，这不单单是我与姜老头的愿望，更是百年来，数代人的努力与期许！”

“虚空路断，但是，武者终究要有所追求不是吗？纵然前路艰难，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四大王朝，清河王为此而消亡，其余的几个，大部分也是如此。”

“若是走错一步，便轻易放弃，那么，荒界之路如何开辟？武道如何前行！”

叶问天轻叹一声。

“有些事情，从来无所谓值得与否，只在你是否拼尽全力！”

“事在人为。”

“明白了！”牧剑魂点头。

“接下来摆脱你了，暗中关注一下，若是同代争锋，任由他们去，即便是大皇子，狼主出手，也不用管，但是，若是有一些老不死的动手……”

叶问天白发虚张，如一头雄狮，“杀无赦。”

“是！”

牧剑魂闻言，眸光一闪。

他身形一动，直接容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玄儿，是老夫无能。即便是如今，也终究，只能靠你自己！”

叶问天伏案，一双苍老的眸子泛发深邃光泽，他看着古殿之后，那交织深沉的景象。

“只差一些时日了。”

“成败在此一举，武道，终究要人，打破不可能！”

“无论成败，我们都是先驱！”

叶问天拳头紧握，这一刻，老目中竟然满是坚定光彩。

另一边。

秦玄回到了玄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