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哪儿?”
“我们去见你师傅!”
“我师傅在山顶上吗?”
“你师傅确实在山顶上!”
……
少年发现自己突然也会说话了,心中好奇很多,控制不住问个不停!
老人有问必答,使其知‘道’!
……
中元山上一片肃杀沉重的气息之中暗藏一丝宁静,而中洲无声大地之上却是杀机四起、喊声震天。
南北江上,残尸成山,血雨淋漓,汇聚成溪,江水积洪。
天机宫与太元山南北对峙历经几代,终于要在这千年之期到来时分出结果。
南北两岸战火四起,无数城池将在今日成为历史。
无数人在今日不得不草草了结他们辉煌的一生,也有无数人在今日功成名就。
但是更多的却是人间的悲欢离合,无数人妻离子散,流离失所……
千年的太平人间一朝被打乱,一洲山河风雨飘摇……
少母河流域一条干涸的溪涧中,两个少年各自背着两个老人埋头奔亡,才刚刚甩掉敌人却又被人追上,身后一群人手段法宝齐出,扑天盖地而来。
“朱兄,你确定是前面吗?”
朱弥生一只耳朵已经不知去向,是刚刚被一只懂得隐身之术的妖兽一口咬去。
不知道是谁的手段,本来那是一只被豢养的战兽,悄悄潜伏而来,其实应该能够一口就把朱弥生师徒二人枭首的,但是朱弥生的师傅朱义投拼着最后一口气伸出一臂把那头战兽打退,朱义投也失去一臂,朱弥生则是失去一耳。
此时根本无暇回头,稍有倦怠便是生死,朱弥生也顾不得自己和师傅身上血流滚滚,双眼直盯着溪涧出口处那条声势滚滚的大江。
“还有百里,我们便可安全!”
曾溪磨也背着自己的师傅曾如轼,一根带钩铁鞭将两人紧紧串在一起,曾如轼扯断那根长鞭之后也已经人事不醒。
更早一些的时候,一个女子一刀划中曾溪磨双眼,现在曾溪磨只能听着朱弥生的脚步声一起向前,不敢稍有落后。
两个人都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尽快地与门中前辈汇合。
没想到这一次金乌宫和东阳殿都把矛头对准了自己两派人马,不过幸好他们自己也打了起来,不然现在哪还有命!
而两人身后,有两队人马紧追不舍,领头的是一男一女,彼此互相提防,既不能让对方得手,又要防备对方对自己下手,所以才让这两个少年一路幸运的逃到此处。
不过幸运总有尽头,因为这条河床已经再无路可走。
领头二人正在高兴的时候,突然一道道人影落在河床两岸之上,正好把众人包围在河床‘口袋’之中。
有几个人分别去接应两个少年!
险死还生,两个少年听着那熟悉的的乡音尽情大哭!
终于,自己活了下来,终于,师傅有救了!
……
而在中洲南岸海边处,一个喉头大洞流血不停的老人已经将自己的徒儿下葬。
没有选择什么风水宝地,而是就地挖了一个坑掩埋。
一场师徒之情就此了断!
老人神色枯寂,脚踩一段枯木从海上向南而去!
……
两拨少年也终于抵达各自的目的地。
三洲剑湖几个少年才走没多远,就碰见一群师门长辈迎面而来,被告知说要撤走了!
几个少年一团疑惑,师傅他们可就要成功了呀!难道就这样放弃自家宗门的旧山河不要了么?
可是一群长辈谁也不愿意理睬几个少年。
而青羊宫陈言礼三人本来沿着太元江一路南下,估计半夜才能到达大京,却有三个道人突然现身,说是宋岳的嘱托,要带几人一起走。
六人几息之间就到了那座大京之下,城里已经有一群少年在等待。
刚刚大京城上一场大战突然爆发,却又瞬间结束。
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城主司马长门不仅没死,还比传说中更加强横!
最先违禁城令飞升,现身于大京上空的两名自称是太元山的老人现在被挂在城头,已经老命不在。
其余四人尾随司马长门而来,却不是帮手,都是要杀司马长门,反而不知为何被饶得一命。
那位司马城主一出手便有了结局,大京城上下欢声一片,守城武士山呼万岁,震颤一洲,可是他却转身又走。
那个年轻女子城主站在城中最高的那座大殿之上大骂不停,将自己身上蟒袍撕碎一地,扬言要去闯荡天下。
而来潮阁如潮水涌来的人马在城外听见那阵阵山呼海啸,现在已经绕道而走!
……
东海崖畔,酒铺男主人遣散了客人,今日自己偶做堂前客,喝起酒来!
今日客凋零,当垆卖酒的俏丽女子却笑得更加开心,那颗红痣比酒还要醉人。
今日米汤喝酒极多,在最伤心的时候有人劝酒不停,算是童子现在唯一的舒心事了。
“米汤已在人间,公子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