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奇。”
橘舟推开了枪口,拉开椅子,坐在他的身旁,“你怎么还叫着我的名字问我是谁啊?”
琴酒没吭声,冰冷的有点瘆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橘舟,活像他小时候被橘舟强硬卸了双臂、挟持时的样子。
“别。”
橘舟一点不怵他,直接伸手捂上了琴酒的眼睛,“这种眼神,真的挺欠揍的。”
“呵呵。”
琴酒拍开了他,端起来了倒满了的酒杯,扭头喝了起来。
橘舟当然知道这小鬼问的是什么,但是他,不想回答。
“小孩儿长得还真是快啊,”橘舟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看着这片意识主人,“我怎么老是碰见你啊。”
“什么?”
听到了橘舟的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琴酒瞬间抬头审视着这个看起来只比自己大上几岁的男人。
“没什么。”
橘舟端详着生命短暂到在长生种眼中如同朝露一般的人类。
真是快啊,人类的成长,短短十几年一个稚嫩孩子就能成长为一个有点不讨人喜欢的大人。
“还是长生种好玩啊。”
不会一眨眼就变成无趣的大人。
人类的生命和成长就是这样转瞬。
也许是巨龙临时起意的一场酣睡,养了几年的小崽子骨灰就都被孙辈供了好几年了。
橘舟撑着脸试图回忆着自己记忆里那几个面目模糊了的短生种小崽子,只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所以说……他最讨厌人类了。
明明之前还是讨人喜欢的样子,一不留意就变得令人厌烦或者是不告而别了。
“你在想什么?”
琴酒没听懂橘舟嘟囔的话,许是橘舟面上的倦怠太过明显,琴酒忍不住出声了。
“我在想,你又是谁?”
是隶属于暴力组织毫无底线的琴酒,还是黑泽阵,还是……小金毛?
读取了琴酒的记忆,橘舟自然是知道了这小孩的灵魂从最开始的斑杂普通,变成如今这血黑色的模样的原因。
虽然感慨世事无常,但橘舟见惯了,倒也只是惆怅了一瞬,就抛之脑后了。
琴酒脸色没什么变化,“摸下瓶子就醉了?”
橘舟有点稀奇一向三棍子打不出来一个屁的小崽子也会怼人了,乐着说,“行啊小金毛,进化了。”
行吧,橘舟拎过来了酒瓶子直接对瓶吹了几口,咕噜下肚算是勉强想明白了。
管他是谁呢,现在看着似乎没想跑路,给他增加工作量,那就先不动手了。
琴酒还不知道脑子有病的大人刚才把要不要揍他这个离奇的念头给过了一遍,他捧着半空的岩石杯,有点惊讶地看着橘舟以他矜贵气质浑然不符的气势灌着酒。
在琴酒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见橘舟喝酒。
“要付钱的。”琴酒只是诧异了一下,就又恢复了神情难辨的冷漠,酌了一口酒杯里琥珀色酒液,没什么情绪起伏的说。
“咳咳。”
橘舟听到这话冷不丁地呛了一下,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活像没说过刚才那话照旧喝着酒的琴酒,“你这房子当初还是我垫的钱!你现在问我要钱?”
橘舟好像看见琴酒笑了一下,又好像没有,他听见声音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间的琴酒开口说话了。
他说,:“给钱。”
刚才还觉得小金毛还有点小时候乖顺意味的橘舟瞬间觉得手痒了起来。
这臭小子,有点欠揍啊。
该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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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日语中mela是修饰心情熊熊燃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