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至今也没有人能解释得清楚威远大将军为何为远离战场跑到那悬崖上,但一个久经沙场的大将军难道还能任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少年摆布不成?
所以,大将军的死,或许如流言说的那般,是政敌所为。故散布炆王冤魂索命,混淆视听。
见谋士久久没有开口,贞王轻咳一声语气放软:“舅舅的死,我一直都怀疑是督户侯所为,毕竟舅舅的死他是最大的受益人。好了,还是言归正传,盯紧了大启那边的情况。是不是黑衣卫必须尽快摸清,如果不是,也必须弄清这支队伍的战斗力。”
谋士应下,想了想又道:“需不需要启用景妃?她这枚棋子已经闲置很久了。”
贞王闻言都想翻白眼了,景妃在宫中半点不受宠。一个不受宠的妃子,能从她手中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不过谋士还是觉得有必要敲打一下景妃,在大启后宫他们虽然不只有景妃这一个眼线,但景妃是后妃打探消息总是方便很多。
贞王无所谓的摆摆手:“这事你看着安排就好。大邢有金矿,阊庆铜矿,大启有铁矿、煤矿。只有我们逐越,除了强壮的马匹之外只有那么几个眼看就要挖空的小矿山。大启的铁矿,是兵器之源,必须拿下!”
有了足够的兵器,他才能挥师南下,吞并大启。
不过想想也不知道是风水不对,还是逐越这片土地被神遗忘了。
大邢金矿银矿多得让他嫉妒得眼红,逐越引以为傲的壮马,如今大邢吞并西域也拥有了强壮的马匹。所以大邢,他干不过不敢想。
大启的铁矿已经让他垂涎很久了,要不了大邢的金矿,难道还不能夺一个大启的铁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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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启,荣京。
经过一番修整,所有官员都到齐了。经历了那一场变动,更多人都选择观望起来。
毕竟昨个有些人已经墙头草了,以后在朝中的境地只怕是很艰难了。
天承帝经过一段时日的静养精神头好了很多,不过经历了那一场宫变之后他人显得老了很多。
此时此刻,朝臣看着天承帝走来,心中的想法也是如此。皇帝已经如此年迈了,这些皇子争来争去倒教皇帝都看清了他们的面目。
看来之后的新帝是没有任何悬念了。
“皇长孙还没到吗?”天承帝在朝臣中扫了一眼。
苗公公笑道:“皇上忘了,昨个王妃产子,这会王爷肯定是要多陪一会。”
天承帝哼了哼:“这小子……太多情。”
嘴上抱怨着,心里却很高兴。听说,生了两个小子。想来他来晚了,定然是带着两个小家伙不敢赶车赶得太快。
不得不说,皇帝真的想多了。
苗公公笑道:“都说长孙殿下的多情像您。”
天承帝嗤笑一声,心里却想,帝王多情可不是好事。不过他相信梁鹤祯心里有数,这大启除了他,他已经无人可托了。
“广陵郡王到!”
姗姗来迟的梁鹤祯在朝臣的灼热的目光中缓缓走来,到这一刻,很多朝臣看向他的目光都带着别样的情绪。
“孙儿拜见皇上!”
天承帝敲了敲他身后,好家伙,竟然没把他的曾孙带来见他!
天承帝敷衍地摆摆手:“快平身!人都到齐了,那边说说进来的朝堂动荡。朕前段时间被人下了毒,幸亏广陵郡王妃妙手回春救了朕。”
“原来广陵郡王妃早就回到了荣京!”之前还传广陵郡王妃失踪了。
现在看来,这广陵郡王夫妇两……简直就是戏精啊!
自编自导自演,遇刺、假死、失踪,都是大戏啊!
这可就冤枉这夫妻两了,遇刺可是真正的,他们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来人,将瑞平郡王那个逆子带上来!”
瑞平郡王是被收押了,宸王好歹还能站在朝堂上。不过这会的他也是心灰意冷,梁鹤祯既然活着,那他刺杀他的证据就不可能完全销毁。
所有图谋,都要被大白于天下。那皇位,果然已经离他很遥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