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个有颜值有才华的青年,谁会放着姹紫嫣红环肥燕瘦的少女不爱,喜欢看一个生了娃身材略显雍容的妇人?
梁鹤祯沉默了片刻:“说得也是!”
苏云染瞪大眼睛,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说什么?”四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梁鹤祯顺手一捞,苏云染已经落在他腿上:“没办法,我就喜欢生了娃身材略显雍容的女人,毕竟……”
苏云染没想到有一天,梁鹤祯竟然也会对她露出一种邪、魅的笑容,然后凑近她耳边说:“毕竟手感更好。”
即使是生了娃,苏云染也还是忍不住老脸一红。
“好好的跟你说正事,耍流氓干嘛?”苏云染嗔了他一声。
梁鹤祯觉得有些冤,难道不是他家太子妃先撩、拨的他吗?说他耍流氓?作为夫君,这不是应尽的义务吗?既然娘子有此明示,他也得回应一下。
于是,猪蹄就在她腰间的痒痒肉捏了好一会。
一遍上下其手,一遍严肃正经地解释:“长孙巳的文采斐然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让他献上一首贺寿的诗词歌赋应该不难吧?”
苏云染没忍住笑出声,她怎么感觉他家太子这是在省钱呢?
“除了诗词歌赋就没有别的了吗?这样是不是显得太寒酸了?好歹是一国太子亲自贺寿,总不好就这么敷衍吧?不行不行,咱们也不差钱,不能让人笑话了去。”
对苏云染来说,她现在穷得只剩下钱了。
梁鹤祯自然是知道自家娘子就是一座金山银山,但他也是要面子的。这种国与国之间的外交自然是朝廷出款,哪里能挪用妻子的嫁妆?那可太丢人了。
“贺礼当然还是有的,长孙巳的文章是锦上添花。娘子有所不知啊,这长孙巳不仅是诗词歌赋文章了得,他的书法也是备受天下文人追捧。”
所以说长孙巳的笔墨也是很不错的贺礼,虽然不能以金钱来衡量,但足显大启的诚意与大国风范。
苏云染觉得自家相公现在颇具奸商的潜质。
“那禹城伯答应了?他那人一向很难请得动的,不是一直说身体不好需要静养吗?”而且他只是挂着一个爵位,在朝中可没有实质的官职。这样的人,要是以身体为由拒绝好像也说得过去。
梁鹤祯点点头:“娘子觉得他会拒绝?”
苏云染摇摇头,如果太子亲自开口他作为臣子好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可是一个人十分不想去,好像又有很多种理由拒绝。
梁鹤祯在她脸颊上亲了亲:“的确如此,所以我今日将他约到太子府一叙。”
苏云染愣了愣:“你叫他来太子府?”梁鹤祯一向不太喜欢让官员到太子府来的。
梁鹤祯将禹城伯叫来,也是有他的用意的。这人游离在朝堂之外很久了,他看过他对屯田制度的想法,挺有意思的。
苏云染明白了,他这是想招揽他入朝为官。
“相公是想让他做什么位置?吏部?”
梁鹤祯摇摇头:“我更希望他能切身实地到民间去看看,不然他对制度改革的想法也就只是一纸空谈。”
苏云染点点头,但她觉得这个想法有点悬。
先不说禹城伯身体好不好了,就说他出身富贵,就算不入朝为官他也有源源不断的财富。听闻他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绝对是个不差钱的主。
一个不差钱的主自然不会为了钱才入朝,而名声这东西,他也已经拥有了。不为名不为利,那还有什么值得他冒险入官场的?
难不成还真有人为了一腔热血?
苏云染脑子里浮现出禹城伯那温润如玉的模样,她摇摇头,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少年的一腔热血?估计只有诗人的一腔愁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