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要离开荣京了吧?”阿衍突然说到。
突然将他转移,便是最好的说明。
苏云染就知道瞒不过他:“是要离开一段时间,有什么想法吗?”
阿衍摇摇头:“离开荣京可就危险重重了,你自己小心。即使神衣教的运气不太好,但它没有你想的那样脆弱。”
这时候竟然还有功夫关心她的安危,难道他的处境不必她更危险吗?
“好,我就当你是关心我了。不过,你刚才的话让我忽然觉得我们猜错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得走了。”苏云染的好像没头没脑的,阿衍都不知道自己刚才给她提示了什么。
苏云染还真就匆忙离开了,阿衍按着她离开的背影头也回,这女人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雪园,梁鹤祯正在跟兰山核实此行的物品清单和出使的人员名单。
见苏云染匆匆赶来,他无奈笑道:“是不是又碰壁了?我就说你白费心思,他要是肯说,也不会扛到今天了。”
真不明白那个南宫玄究竟给他家娘子吃了什么迷、魂药了,总是那么想救他一把。
从暗道跑过来的苏云染气喘吁吁拿过他的茶杯喝了一大口:“相公,我觉得我们错了,永王可能不是真正的圣主!”
兰山和梁鹤祯对视一眼,这将了阿衍一面难道得到了新线索了?
“阿衍说的?”
苏云染摇摇头,阿衍之所以不肯说出任何对神衣教不利的消息,是因为当年是圣主救了他。不仅救下他还帮他报了仇,甚至将神衣教交给他发号施令。
她刚才就在钱庄的信息库里查找了一下永王的资料,当年阿衍被救的时间点上,永王一直都在荣京。
既然这样,那永王是如何救下阿衍的?
除非,救下阿衍的人不是永王。
而且苏云染还陷入了另一个疑惑当中,能让绝望到去轻生的阿衍重新找回了人生意义,这说明这人的心境很成熟。
“相公,永王的年纪比阿衍大不了多少,我怎么觉得圣主应该比阿衍大一辈。当然,这一点是我的主观意识,我觉得这个能成为阿衍的精神‘教、父’的人,不应该是年纪相当的。”
梁鹤祯听懂了大部分,但还有一点不明:“什么是教、父?是引导、教育孩子像父亲的人?教书育人那不是夫子吗?”
苏云染:“呃……可以这么理解。”
圣主的年纪暂且没有有理的证据来证明先忽略掉,但永王在阿衍沦为禁栾的那两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荣京。
“相公,如果永王并不是圣主,那说明神衣教并没有脱离圣主的实质掌控。那我们此行去逐越,怕是更加危险了。”
这一点梁鹤祯早就想过了,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毕竟至今他们也没有确定永王就是圣主,但目前能确定的就是他跟圣主一定有关联。
“瞧你,这眉头再皱下去可是会变丑的。这一次,我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苏云染愣了一下:“相公你的意思是……”
兰山接过话:“娘娘放心,这次我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若是他们真敢来,那定然是有来无回。”
梁鹤祯又道:“不过我估计他们应该不会在大启动手,师父的来信说,逐越那边盯上了我们的铁矿。刚好那么巧,神衣教提出要的封地就是铁矿的区域。”
苏云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神衣教很有可能已经跟逐越国的某些人勾结在一起了。
“这样说来,这一趟可是妥妥的鸿门宴!这可不能轻敌了,在大启好歹还是自己地盘不怕他们动手,可到了逐越,地理位置可对我们没有优势。”
兰山笑道:“娘娘果然聪慧,殿下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已经去信让易风先生和怀钺带人先去逐越探路了。”
苏云染点点头,可算是松了一口气:“那我们确定时间出发了吗?”
梁鹤祯这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都已经清点完毕,明日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