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立储的事朕说了还需要再考量考量。你们要是太闲,倒不如替朕好好查验一下皇子们的学识和眼界。”
“身为宰相,帮朕分担这些事情不为过吧?”
文敬帝一脸真诚地望向相爷,相爷赶紧应声:“这是臣的本分。”
文敬帝像是颇为满意地嗯了一声挥挥手:“退下吧!”
这一趟又是无功而返,出了书房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相爷,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难道真的想从宫外的皇子当中挑一个?这可如何使得啊!”
吏部尚书更是着急,他的观点跟相爷之前说的是一致的。没有学习过帝王权术的皇子,会不会只懂得享受皇帝的权利却不知皇帝的责任?
礼部尚书刚才一直都没有说话,谁让他到现在也还没有查验完几位皇子的真实身份呢?
“诸位就别瞎着急了,说不定这里面还有试图混淆皇家血脉的。”礼部尚书也只能这样宽慰自己了。
他是到这会才想到在皇帝搬出梁鹤祯来说事的时候该如何反驳。
他怅然地开口:“启国皇帝虽然是乡野长大,可他身边教导他的人可是易风先生!更何况他是在登基之前两三年就认祖归宗了,他还有时间接触朝廷事务……”
话还没说完就被相爷给着急打断了:“别说了,这话要是让皇上听见了……”
你这不是明着说皇帝没有时间让这些民间皇子慢慢接触朝廷事务了吗?
大家都知道皇帝没有多少时间了,可你不能明着说呀!皇帝听了能高兴吗?不得说你是诅咒他?
出了书房就一直很安静的刑部尚书开口了:“诸位有没有发觉,自从咱们卷入了大启的纷争之后,逐越的内部却越来越乱了。”
说完他也不管其他人是什么反应,双手拢着衣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大步走去。留下身后的同僚,一个个都惊出了一头冷汗。
齐王府和安王府都在等待着皇宫里的消息。
萧丌把整张书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扫到地上,这都还是不解气,一脚就把桌子给踹翻了。
“父皇他难道真的动了立那些东西为储君的念头吗?”放着几个一直在身边教养的皇子不要,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
他们为了储君明争暗斗这些年,能掌控的势力都牢牢握在手中,父皇究竟是哪来的自信让那些没有背景的民间皇子做储君?
呵,可笑!
同样的情况也在安王府上演,萧慎气不打一处来。
安王妃还想在旁劝他消气,结果差点就被甩了巴掌,幸好萧慎及时收手了。
再气也不能拿她来撒气,现在还需要她。
“之前不是让你的人去打探消息了吗?荣京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安王妃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估计是因为两国交战,消息传递也遇到了麻烦。”
萧慎又问:“既然等不到消息,那也别等了。你准备一下待会就出门去一趟富临钱庄,什么废话都别说,就说你是启国六公主,是皇后让你有苦难就去找他们的。”
六公主一脸懵,这是什么情况?
“富临钱庄……是那个富可敌国的富临钱庄吗?殿下这话是何意我怎么有些听不懂?”
萧慎这下倒是有耐心给她解释了一下苏云染跟富临钱庄的关系:“她是富临钱庄的主人,管侄媳妇要点银子也不过分。”
反正她这么有钱,关照一下为了大启远嫁的公主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六公主陷入了沉思良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苏云染是刑国的公主,是徐离本禹唯一的女儿。这身份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不是打她脸吗?
即使有些底气不足,毕竟她可没有什么凭证让掌柜相信苏云染有说过她可以来钱庄要钱。
马车到了钱庄门口她都还是忐忑的,但一旁的萧慎却一直在鼓励她:“你表现得越镇定他们就越容易相信。再说了,你的身份他们不会怀疑的。”
萧慎并没有告诉六公主富临钱庄可不仅仅是钱庄,人家还有在收集情报。所以六公主在大安的情况钱庄里的人应该是很清楚的,钱庄的人是不会怀疑她的身份。
六公主找了掌柜,掌柜自然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但苏云染跟富临钱庄的关系可没有在明路上,是以他只当六公主是个客人。
“原来是安王妃,不知安王妃既然你来是想要存钱还是取钱?”好歹也是王妃,总不好问是不是过来借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