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陈香小姐生病了,病得很重,今早送进了急诊室。”
邓正文心里一抽,瞳孔骤然收缩,起身后开门并不多问,只叫陈工驱车去陈香所在的医院。
身边关系亲近的人,往常都很健康,现在却接二连三的出事。
尽管他不愿多想,脑中却还是会冒出可怕的念头。
下一个出事的人,会不会是他?
这种令人惊悚的危机感,并非毫无来由。
结合以往的那些新闻报道,那些“莫名其妙”死亡的人,更加重这种危机感的真实性。
坐在车里的邓正文,眼神凝重的望着窗外闪过的景物,仿佛看到一张模糊的淌血鬼脸,在冲着自己的笑。
大约半小时后,跟着陈工快步走进仁和医院,来到三楼的急诊室外,和陈家人焦心的等待着救治的结果。
早上七点左右的时候,陈香就已经进了一次急诊室,稳住了突发的疾病。
但主治医生没想到,短短两个小时后,陈香的疾病又突然加重爆发了。
这场手术的难度,不亚于攻克世界性的难题,癌症。
因为陈香的疾病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经过医疗器械的观察,却未得到清晰的答案。
她的身体机能正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减弱。
如葡萄糖等输液,也只能起到减缓身体机能减弱的作用。
似乎她昏迷的大脑中,有抗拒活下去的念头。
如此病症过于复杂,没有病因的头绪,主治医生只能凭经验抢救,尽力而为。
急诊室外,邓正文忽然眉头微蹙,扭头看向走廊尽头快步过来的一群人。
他们一路过来,大声交谈,这在安静的医院里,无疑是非常刺耳的。
邓正文眼神一冷,起身道:“陈哥,去叫他们小声说话。”
陈工点点头,走近这群人,发现他们的身上多有纹身,加上他们的只言片语,陈工推断出他们的身份是社团的古惑仔。
在如今这个世道的港岛,社团是暗面下的最大势力,里面不乏强横的能人。
陈工当然是不惧社团的,但现在他在邓家做事,那么言行举止就不能只考虑自己。
想到此处,陈工和善的说:“几位兄弟,请你们小点声说话,麻烦别打扰到医生做手术。”
一个打了鼻环的青年,话音不减反增:“踏马的,做手术关我叼事。”
陈工脸色不变,身体却已做好面对各种情况的准备。
“既然你们不听劝,那我只能‘请’你们离开了。”
这时古惑仔为首的老大阿飞骂了一声,让小弟们安静下来。
“他们啊是太担心坤哥的情况恶化,所以说话的声音就控制不住的大了点,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工见阿飞讲理,他自然也不会动粗。
“只要不大声吵到做手术的医生,那就随你们的便。”
“是徐医生在急诊室里吗?”
“是。”
“那没错了,去把徐医生‘请’出来吧!”
阿飞身旁两个小弟应声后,便要冲进急诊室,把徐医生架去洪兴堂主丧坤所在的居所。
陈工见状,双手如鹰抓,分别抓住两个小弟的肩膀,掌指有力如虎钳,抓得两个小弟面色大变。
“干什么干什么?”
“你踏马是不是想死啊!?”
阿飞双手伸开,拦住暴怒的几个小弟,他看出陈工不简单,身上有厉害的功夫,不是一般人能打过的。
他带来的小弟共计8人,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也就比普通人稍微强点,恐怕不到五分钟就会被全部打倒。
“没想到今天还遇到个高手,有点意思。”
阿飞扭了几下脖子发出脆响声,如小鞭炮炸开一样。
“我亲自来摆平他,你们去‘请’徐医生,快。”
6个小弟恶狠狠的瞪了陈工一眼,便迈步要从陈工身旁冲过去。
徐医生正是陈香的主治医师,若被这些古惑仔抢走,搞不好陈香会病死在急诊室里。
陈工迅速抬肘,将手掌钳住的两个小弟打倒在地。
未等他进一步拦住其他古惑仔,阿飞轻喝一声,起脚如钢鞭袭来,飞踢他的小腿。
阿飞从小在南越出生,学习泰拳二十多年,踢坏不知多少个沙袋。这一脚踢中常人,连骨头都会踢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