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灵根就是了不起，什么都是最好的！”

一位少女声音清脆，语带羡慕，白瑧听她前半句略带不屑，后半句语气加重，这是想挑事？

这个声音好似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也不能这么说，师姐自己也很努力啊，要不怎么能得第一！”

一道柔和软糯的声音响起，第一？说的应该是她！

这个声音她有些印象，是一个极为温婉柔软的妹子，见过她与水灵儿说过话，好似叫婉柔，是何家的何婉柔！

“我要是有个好师父，我也能得第一！”

这道声音略显刻薄，可以判断出这姑娘平日比较骄纵，也心直口快。

只是这处地方是几个院子的交界处，平日还是会有人经过的，她在此处背后说人，估计出门没带脑子……

“就是，别师姐师姐喊得亲切，人家认你是师妹吗，就知道拍马屁！”

只听一人冷哼，语气微扬，似是在挑衅前面之人，只是这话说的，好似她目中无人一般……

这姑娘的声音白瑧也熟悉，它的主人经常对何婉柔冷嘲热讽，白瑧耳力好，平日课前课后没少听。

听刘三宝说，她是何婉柔的妹妹，何瑶瑶，水家嫡女，她母亲出自梁家，因此，何瑶瑶和白瑧同院的梁秋实还有些亲戚关系。

“七妹别这么说，我昨日跟师姐打招呼，她还对我点头了呢！”

何婉柔，人如其名，柔柔解释了一句，为白瑧鸣不平，白瑧心下暗笑，她有些明白今日这出戏了！

据她所知，何家对何婉柔还是很大方的，平日灵石丹药从不缺，她能真像表面上那般娇软无害？

“嘁，除了几个内门弟子，你看她搭理过谁！”

只听那个稍显刻薄的声音又想起，明白了她们的身份，白瑧回想着这几人，对起号来，这位好似是跟在何瑶瑶身后的何红英。

她平日没少和何婉柔作对，什么外室侍庶女、狐媚子、装模作样的贱人等，都是她的常用语，被人激上两句就会大发雷霆，然后就被人带到沟里，恶性循环，她的脾气越来越不好。

白瑧不用怎么打听，通过何瑶瑶和何红英两人平日的找茬，就能将她们的关系拼得七七八八。

只是这两人总是抓不住重点，容易让人牵着鼻子走，也不知在家时，家长是怎么教的？

她们十三四的年纪，想法相对单纯些也正常，估计原本在家中颇受宠爱，没经过毒打，才这般沉不住气。

“那也是人家的本事，有本事你修为超过人家！你说是吧？二姐！”

一道笑嘻嘻的声音响起，从她的语气，白瑧都能想象出她略带得意的笑脸，这是何婉柔的跟班，何莹莹。

也不知这何家的名字是怎么取的，有些迷，听说何莹莹和何瑶瑶并不是一个爹。

“四妹说的是！”

听着这柔柔的声音，她能想象出何婉柔此时的动作，必是微微低着头，露出雪白滑腻的玉颈，捏着帕子掩住嘴，细声细气的开口。

她有些牙酸，这些年，她见过的师姐们大多爽利，就算是温柔的，也不会常拿着帕子掩嘴轻笑什么的。而这位何婉柔真真是如水做的一般，毫无修士的飒爽。

另外的两人被他们说得一时不能言语，白瑧可以想象她们此时面上的表情，必是被噎得口不能言，或许还会狠狠瞪她们一眼，小脸必定是通红的，这都是每日的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