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玉见白瑧面上镇定,脸色却有些泛白,闪身来到她身后,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抚道:
“别怕,似你这般,能预见未来的奇遇,以前也不是没有,只要不做出不危害宗门之事,老祖们不会插手。
放心,师兄也不会说的!”
放哪门子的心,她怕再多说几句,连马甲都被被这位妖孽的师兄给扒了。
白瑧躲开初玉的“玉爪”,虽然心中慌乱,但还是想说一句,小老弟,我真的不能预见未来,否则也不会抓瞎,让你给顺腾摸了瓜!
她捏着手指,暗示自己要冷静,轻咳一声,掩饰无处安放的尴尬和心慌,“师兄,这是七品清脉丹,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罢,端起桌上那杯茶仰头灌下,来不及细品舌尖的滋味,就起身告辞。
看着她落荒而逃,初玉伸出的手来不及阻拦,视线扫了一眼空了的杯盏,他牵了牵唇角,放下手,眼中盈满笑意。
白瑧出了院门,迎面碰上李泽。
李泽见她步履匆匆,额间出了一层汗,心中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白瑧摆摆手,说道:“无事!”回头望了一眼繁茂的紫藤花,此时觉得那像一个汹涌的巨浪,随时都要将她掀翻。
拍了胸口,她心有余悸,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李泽看了一眼如涛如瀑的紫色花海,眼中闪过复杂神色,随后小跑跟上白瑧。
他自小就喜欢这个小师叔,可小师叔说教起来他也是怕的。
白瑧听到身旁的脚步声,扭头看了他一眼,“你是来找我的?”
李泽右手攥着腰间的玉佩摩挲,笑道:“自然!”他是问过三师叔才找过来的。
白瑧心中想着事,没再说什么,路上李泽时不时说上几句,白瑧应得心不在焉,两人直往山下传送阵而去。
初玉不在跟前,没那么紧张,过了这一会儿,她也大致想明白了。
初玉是以为她有过什么奇遇,才会关注他的徒弟,又有之前的提醒,他也猜得出与他过盛的容貌有关。
想到他的保证,如此信任她,倒是出乎她的意料,这感觉也不错!
今日山下有许多外门弟子穿梭,想是接了任务的,两人没多停留,直接乘传送阵前往执事殿。
出了传送阵,他们顺着人流往宝船停泊坪台飞去。
那处坪台是位于执事殿之前的小山峰,只是这小山峰与旁的不同,是倒立的,它悬浮在半空中,云雾缭绕间,多了些缥缈仙气。
按书上记载,这坪台就是外务堂被削掉的那上半截,是当年开派祖师为了迎接来贺的仙友所设。
其实宝船不用坪台,也可安然停泊。
嗯,说得通俗点,就是面子工程。
也是必须有的面子工程,据说每个门派都有。
当年他们收学徒回来,飞船也是在此处停靠,停靠后条条虹桥接引而来,学徒们脚踩虹桥下的船,那场面当真震撼,她至今还记忆犹新。
更不用说没见识过的小菜鸟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后,眼中就升起了渴望的小火苗。
两人刚落脚,就有执事弟子上前接应。
跟着李泽往他指明的地方走去,白瑧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忙碌的执事弟子,他手上的法盘莫不是有识别身份的作用?
她摸了摸自己腰间挂着的身份玉牌,若是感觉没错,玉牌刚刚有一瞬间变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