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楼就不同了,正君的居所,岂容他人放肆。
这不,那金丹期亲随刚开始试探,明辉楼的阵法便变守为攻,毫不留情地将她掀飞。
白瑧只是气大师伯将她当傻子忽悠,又不是不识大体,不用他提醒,余光就没离开过郑蓉蓉一行人。
见那金丹修士被打得吐血,她忙看向明辉楼,大门依然紧闭,连个问话的人都没出来。
哦,对了,正君好像只有一个仆从。
嘶,那仆从叫啥来着?她记得依稀记得在哪听过,是不是叫绿柳来着?
她精神一震,暗道刚刚怎么没想到,视线瞄向那棵“平平无奇”的柳树,绿柳,绿柳,不会有什么联系吧?
“你们让开!”
郑蓉蓉的脾气火爆,不是正君避而不见就能没下火气的,见阵法久攻不下,心知正君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当即恼恨非常。
愤怒冲垮了理智,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银色蛇形簪,抬手狠狠一挥,一条冲天银蟒直奔结界而去,一头撞在结界之上。
王府众人只听一声巨响,随后脚下的大地就是一晃,有胆小的连忙逃出室内,边跑边喊地动了。
直面音波的白瑧表示,耳朵要聋了!
郑蓉蓉连连挥簪,哄哄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银蟒每一次撞击,结界的光芒就暗淡一息,就在白瑧以为阵法要被破之时,随即又有灵力补上,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循环三四次次,郑蓉蓉就开始后继乏力。
郑蓉蓉不是个会轻言放弃的男人,更何况他此时的愤怒几乎要达到顶点,一瓶灵丹嗑下去,继续与结界死磕。
白瑧留意到,每当那柳树的柳枝开始轻轻摇摆时,阵法的消耗就会被补足,这竟还是一颗会布置阵法的柳树。
如此消磨近半个时辰,钟蓉蓉的灵丹吃了三轮,明辉楼内终于有了动静,厚重的木门被徐徐推开,一道淡青色身影缓步而来。
墨发轻挽,容色浅淡,除了腰间玉环,身上再无装饰,不像庆王正君该有的样子,说他是柳树精白瑧都相信。
可大师伯告诉她,这就是庆王正君,他远远瞧见过几次。
白瑧忍不住多看一眼,他给白瑧的感觉,就像秋日里湖上升起的清凉水雾,飘忽、淡雅,但不清透。
他打开阵法出来的时候,白瑧和李云风两人行动了。
“你现在外面等候,若有意外,咱们还能留下点希望。”
白瑧的角还没落地,就听见她家大师伯如此传音。
白瑧无语,啥希望?
大师伯不相信她,她还不相信大师伯能查探清楚呢!
隐匿阵法一般都很隐蔽,做这种细致活,大师伯这种一根筋的,难!
她怕什么?琉璃塔就是她的倚仗!
“若是您都折进去了,小侄的离死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