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基利曼的起身如果宣示着帝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为帝国这台锈迹斑斑运转都“咔咔”作响的机器算是上了一道润滑油,那么帝皇的重新醒来对于帝国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帝国现如今执行力低下并且缓慢的效率与官僚主义种种问题,帝国之中很多人都幻想过帝皇如果有一天能复活起身统治帝国的场景。
许多的幻想都是帝皇起身亲自干政,坐在王座之上指点江山,就像基因原体基利曼一样,不说日夜批改文书,至少也因该每天有个早朝之类的。
但是事实是帝皇要改革并不需要那么麻烦,他只是让阿门.泰荣马奇安兰基努斯来到了他的身边,然后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然后阿门行礼后退下,带着两名盾卫连长离开,剩下的事情就不需要帝皇再关心了。
帝皇只要告诉他们,他想要帝国政治与体系改革成怎么样的,剩下他们就会完成,而且他们也绝对有能力完成。
在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是帝国皇宫最华丽最气派最舒适的寝宫。
最大最华丽的那个建筑,整个水晶、玻璃穹顶、黄金点缀的焊接、不知名的整块珍贵石料切割均匀的墙面。
这里的每一个物品和东西都是最精美的、能古老的艺术品,每一件都是字面意义上的无价之宝。
这是皇宫的设计师们设计出来给帝皇本人休息的房间,可惜的是这个房间除了每天会专门来打扫的机仆,这个房间没有被任何人使用过。
你可能不相信,但是事实就是帝皇一天都没有享受过这座银河系内最豪华最气派最舒适的皇宫,他下令修建了它,但他却从来没有在里面住过一天。
他会长期待的地方只有两个,泰拉皇宫地窖实验室和月球的基因实验基地。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进入这个整个人类都认为因该属于他的房间,但是来使用这个房间的依然不是他。
他也并没有专门来这里看的意思,而是他吩咐瓦卡多给卡斯庭准备一个休息的地方,于是瓦卡多就把卡斯庭安排进了这里,安排好她后,帝皇留下了队伍里一名禁军照看她,然后与瓦卡多前往了地窖。
瓦雷利安端来食物,他没有戴盔甲,只穿着一件象征地位的黑袍。
卡斯庭坐在摆满了白银盘子的桌子边,盘子上盛满了真正的水果,每天为皇宫采购的商人都会源源不断从遥远的农业世界把它们采摘然后装在静止空间里用最快的船运到这里。
当卡斯庭咀嚼时,她感到水果在嘴里爆开,这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过的一种甜味。
那玻璃杯中的透明小球,端来食物的禁军告诉她那叫葡萄,是为数不多从人类历史上遗留到现在的东西。
卡斯庭又摘下一颗放进嘴里,她不知道这个叫葡萄的水果的价值,如果知道那么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随意的放进嘴里。
这种水果每颗的价钱都能在低级世界里买下巢都的尖顶,这里是泰拉皇宫——权力金字塔的顶端,而这些只是泰拉最简单的日常食物。
出于旧习惯,瓦雷利安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想出了一个能最快杀死卡斯庭的办法。他找了最理想的结果——只需要不到百万分之一秒——这略微有些好笑。
但这是禁军的习惯,禁军的主要天职是保卫帝皇的安全,居然是保卫自然必须熟悉任何刺杀技巧和套路,将自己代入刺杀者的视角从而完善自己的防御。
鲜血游戏便是因此而诞生的,禁军每个人都在脑海里假想过无数次自己如果刺杀那么因该如何去做。
所以禁军不但是最好的保镖也是最好的刺客,他们的刺杀技术与技巧甚至连刺客庭都要望尘莫及。
第一念头想的是如何刺杀卡斯庭,第二个则是思考帝皇为何对眼前这个女人如此特殊,并揣摩帝皇这么做的原因。
你可能会认为这是大逆不道,认为身为禁军,皇帝的心思怎么能随便猜测。
那你肯定误解或者是只了解了禁军的片面,禁军出现在泰拉之外在大多数人面前表现的只是他们尚武的一面。
他们身披金甲,和帝皇的盔甲看似别无二致,凡人如同膜拜神祗般在他们面前跪倒。
对于凡人来说,禁军就仿佛是怒火之具象,仿佛除去毁灭,他们别无他用。
但实际上禁军是帝皇的战友,他们曾是聆听祂秘密之人,他们曾是祂的顾问,他们曾是祂的工匠。
他们曾是人类这个种族在其进化之路上的莺啼初试,如果其能被正确引导并不受恶毒缺陷束缚的话。
当然,他们曾被教导如何战斗,帝皇知道战争将会降临。
战争是人类飞升的重要部分,尽管战争注定不是永恒。
他们曾是新时代的守护者,禁军必须足够强大以守护它。
他们千人千面,但他们绝不只是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