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如李锡尼所预料的。
所谓的,鲁恩王国的死士部队,只不过是一个幌子。
以尤瑟和尼奥的谋略和手段,自然不难发现热武器的优越性,所以他们想要以北方作为根据地发起政变,必须要具备与之抗衡的能力。
而版本答案,就是金属系魔法。
无论冷兵器还是热武器时代,金属系魔法都是战场上的终极杀器。
“诺伦,我倒是觉得有点奇怪,既然他们想要金属系魔法,为什么不来对付你呢?还是说,因为你是近期才进阶的,所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所以会只针对诺薇雅。”李锡尼仰躺着,望着车厢的天花板,好奇说道。
一双细软的小手,按住了他的太阳穴,轻轻的揉弄。
“或许吧。”
诺伦让他枕在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帮他按摩。
李锡尼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但那都是因为不死之身所导致的。
作为看着他一路死过来的人,即便是愚蠢的蛮妇,也知道他有多么的不容易。
眼睛里的血丝。
略带沙哑的嗓音。
还有神情里隐约流露出的疲惫。
真的是看眼在里,疼在心里。
“诺伦,我把伯恩给杀了哦。”
李锡尼轻声说道:“灰都不剩下。”
诺伦嗯了一声,碧绿的美眸里带着一丝心疼:“辛苦了。”
“小时候欺负你的那群人,都已经死绝了,一个都没剩下。”
李锡尼享受着她的黑丝膝枕,唇边泛起一抹笑容:“回去以后,我们一起去祭拜一下爱丽丝阿姨。这么多年过去,我也终于可以给他们一个交代了。”
至此,那个燃烧的冰天雪地的阴影,彻底从他的心里消失了。
他做到了对心爱女孩的一切承诺。
无论是复仇,还是真相。
与此同时,李锡尼也做到了对自己的承诺。
任何人,想要伤害他所爱的人,他都会让那些人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诺伦咬着下唇,嗔怪地看着他:“都说了,让你不要把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
李锡尼无声地笑了笑:“好,以后都不会了。”
骗子。
诺伦跟他朝夕相处了那么多年,早就知根知底了。
少爷敷衍别人的时候,每次都是这种表情,真讨厌。
“少爷。”
诺伦忽然问道:“外公走的时候怎么样?”
李锡尼一愣,忽然感觉到有些欣慰,因为这姑娘终于肯叫外公了。
这是他从小养大的女孩,除了跟他亲近之外,跟别人都没什么人情味。
甚至知道了初代是她的外公,都没有过什么表示。
只有在老师临走前,才真心的叫了一声外公。
“他很好,是带着满足和欣慰离开的。”
李锡尼回答道。
他没有提到关于复活的事情,也没说弗洛丝蒂安家族可能还有族人活着。
不确定的希望,是毒药。
他不想眼前这个女孩再受到什么伤害了。
其实,诺伦还想问,他跟陛下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眼下,她又不想听到什么破坏心情的事情了。
少爷一直是少爷。
属于她的少爷。
从没变过。
“嗯,你该休息了,少爷。”
诺伦凝视着他眼眸里的血丝,声音难得温柔:“至少还有一个半小时才能回王都,伊蕾娜今天下班在家里做好了晚餐,你可以趁现在多睡一会。”
李锡尼想到家里还有一个小情人等着自己,唇边微微翘起。
“没有午安吻,怎么睡?”
他似笑非笑说道。
诺伦嗔了他一眼,乖乖地抬起双腿,让他的头抬高。
然后挽起耳边的一缕发丝,俯身低头,轻啄一下:“现在可以睡了吗?”
李锡尼撑起了身体:“不行不行,还是睡不着,这该怎么办呢?”
“少爷!”
诺伦被当场偷袭,像是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整个人都差点弹起来了。
如今李锡尼也是术士了。
炼金术师,也算是术士。
术士之间的,往往都是一瞬间的交锋,然后分出胜负。
这一次,诺伦败了!
“我的诺伦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啊。”
李锡尼赞美她的同时,双手捧住了她的脸,露出了一抹玩味又恶劣的笑容,
少女哼了一声,倒也没反抗什么的,只是默默的屈起了腿。
车厢外的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雪白如凝脂,带着一丝猫一样的羞恼。
诺伦板着脸,强撑着淡定说道:“少爷,不可以瑟瑟。”
“嗯?”
李锡尼反问道:“怎么了?”
“这是在马车里。”
诺伦低着头,满脸羞耻说道:“外面还有人呢。”
李锡尼耸肩:“反正是个女兵,怕什么?”
诺伦撇头,故作冷淡说道:“那也不行,车厢太小了,而且不隔音,会社死。”
李锡尼无所谓说道:“哪有社死之王社死啊。”
“……”
只要一提到社死之王,诺伦整个人都呆滞了,想起了当初在赫拉古城地下遗迹的时候,如果不是那次暴露了,还不至于让防线如此失守。
“揉,揉完雪团就可以睡觉了么?”
她磕磕绊绊问道。
李锡尼叹了口气:“怎么可能,那就更睡不着了。”
诺伦忍不住露出鄙夷的眼神,吐槽道:“少爷,你是小孩子么?”
好吧,小孩子可不会这么有侵略性。
李锡尼有意无意说道:“我已经收容了地狱之牢了哦。”
诺伦听到这个,倒是没什么反应,嘀咕说道:“又有什么区别?反正之前你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从小养成一个女孩,长大了以后做那种事,真有你的。”
李锡尼呵了一声。
这姑娘还是太纯洁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呢。
“今晚可以更尽兴一点。”
他摊开手,淡淡说道:“反正我已经收容了地狱之牢了,也没有什么理由继续束缚自己了对不对?那岂不是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诺伦捂住发烫的脸,有气无力说道:“少爷,你到底怎么样才可以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