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他才刚转身,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她的面庞,就已经感觉喉结处一阵刺痛、温热、酥痒。
多重的感受,四下散开。
最终她上下齿一合,牙尖儿咬着他一小块皮肉,收了收力,辗转几个来回后,沈周懿才放下踮起的脚尖,她为他抚平白褂衣领,欣赏着他性感喉结处的暧|昧印记。
“和好了吗?”她虽然是在问,但是行动却果敢,话音也是陈述的口吻。
裴谨行抬手,轻抚喉结旁,刺痛依旧,她是真的下了口的。
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是什么模样。
看着女人清艳软媚的眸。
他才伸手,指尖戳她眉心。
“看你表现。”
他现在就是要治一治她过去的那些习惯和毛病,沈周懿从小到大的经历,让她浑身覆盖坚硬的保护壳,除非她自己愿意从里面走出来,愿意破开,他是一个理性的人,也不想因为心疼就一味的迁就,顺从她的封闭,与让她走出来,他更倾向于后者。
沈周懿深感男人的难哄,姿态更娇憨,“那你给我提个醒?怎么表现?”
裴谨行理了理衬衫,眼眸似笑而非,话音轻慢着:“开窗,透透气。”
说完。
他就拿着那一沓资料开门出去了。
不提醒也不搭茬。
这句话莫名其妙的。
让沈周懿在原地想了很久。
她才反应过来。
转身就去把百叶窗打开,玻璃窗也推开,旖旎而暧昧的气息才被外面的风吹散许多,虽然他人已经离开了,但是还残留几分令人心猿意马的余味。
她低头。
摊开手掌,嫩白柔软,没有什么茧子,指甲略微长一些,做着藕粉色的美甲颜色,很淡也很衬肤色,漂亮又温柔,但是……
沈周懿又贴了贴脸颊。
光透进来,才能发现她脸颊其实已经红了许多,白里透红。
沈周懿也没有呆太久。
关上窗便离开了实验室。
好在人们都没时间注意这边。
下了楼。
那边已经上课了。
走到门口,她视线顺着玻璃窗往里面一看,偌大的教室里面,人满为患,乌泱泱的人头,每一张脸上都洋溢着仰慕兴奋之色。
讲台上。
男人一手撑桌面,一手调整着话筒耳麦,修长的指尖顺着耳麦往下,让人难以从他动作上挪开视线,自然而然的,喉结处那一抹深红的咬痕也就映入前排许多人的眼帘。
他并无意遮拦掩盖。
就那么大方的坦诚着。
谁能想到。
沈周懿忍不住笑,她揉了揉发酸的面颊,靠墙好一阵子,隐隐约约听到男人低磁慵懒的声线传来,好一阵子,她才离开。
不同于沈周懿的心情。
教室里人的心情却各异。
前排,周楠楠坐在那里,几乎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枚痕迹,多么的大胆,他皮肤白,有一丁点就格外显眼,成年人了,谁看不出来那是什么?
更何况。
她亲眼看到他与一个女人在实验室………
裴谨行,怎么可能没女人。
直到如今。
她才醒悟这个事情。
就连孙起生这样粗枝大叶的,也看到了裴谨行的不同,他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那……他脖子那玩意,应该不是蚊子咬的吧?”
这话说的。
他自己都心虚。
周楠楠死死地抿着唇。
眼里有化不开的伤心。
偏偏孙起生还喋喋不休:“也对啊,大冬天的,哪儿来的蚊子,京城这个时间有蚊子,那这蚊子得成精了,还专挑长得漂亮的男人咬,女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