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摇摇头,揉了揉酸痛的脖颈,“不用,我没什么问题,别担心。”
裴谨行没再多说什么。
早上两个人浓情蜜意的时间过得很快。
后又驱车送沈周懿去学校。
沈周懿回宿舍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二人这才分开。
裴谨行没着急走。
他的车停靠在路边枯树下,他视线望着不远处的大楼,眼里神情有些冷感,昨天的事情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翻篇。
那几个二世祖底细很好查。
都不是什么本地人,也不算什么大门大户,就是有几个臭钱的畜生,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不过二十二岁,在学校混日子,拿个结业证书回家继续过纸醉金迷的生活,最起码还是个有文凭的,表面光。
这种人,最怕的不过就是蹲局子。
想让他们吃十年八年捞饭,太简单了。
现在重点是。
沈周懿提到过的,那个叫蒋一尤的。
外地过来的,刚拿了京城户口没几年,家里生意做的还算是在蒸蒸日上,他找人查了一圈,这个蒋一尤跟陆家二小姐走得近,陆俞冉他不清楚,就上次在徐昶砚办公室见面他才想起来点。
可她跟蒋一尤的关系——
裴谨行半眯着眸。
陡然想起来了上回这个女人想要拜他外公为师,但是外公没有同意,反而对沈周懿抛出橄榄枝——
年关寒意阵阵。
他敛眸,遮住了瞳眸里的晦暗。
这些事情里,她最好没动过什么歪心思。
*
*
沈周懿在与裴谨行分开后,还出了趟学校,去了与宋戎颜吃饭的那家店那边走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后,便又回来到美院楼下。
看到了不远处有人群攒动。
她走过去看了一眼,是京城美术协会要举办美术赛事了,就在后天,几个学校美院纷纷出了名额参加,提前就报名参加了,但是初赛出刷掉了许多人,极为严苛,而后天是最后一场,会诞生一名冠军。
沈周懿大概游览了一眼。
转身继续往另一边走,她垂着眸,手指摩挲着身侧的包包,她昨天装有梁老先生画卷的包,丢了。
她被抓时所在的那个逼仄小巷子里,是死角,不通路,又昏暗,平时也不会有人会专程进去,但是她的包不在那边。
沈周懿淡淡地勾唇。
倒也不着急。
她直接去了徐昶砚办公室。
徐昶砚看她过来了,眼睛微闪一下,随后便说,“坐吧,沈老师有什么事?”
沈周懿落座,直述来意:“徐理事长,关于京城美术协会的赛事,我听说会邀请一些美术界的人士作为嘉宾,有资格给出评分?”
徐昶砚合上文件夹,点头道:“是这样的,你想去?”
他倒也不打弯弯绕绕的那腔调,很直白。
沈周懿微笑,“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去。”
她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毕竟她在界内也是拿过许多次国际顶级赛事大奖的人,资格是足够的,梁老先生先前有邀请过她,但是她那会儿还没想好,现在她想去。
就得过来从徐昶砚这儿报备一下。
徐昶砚思索了下,最终说,“这个是没有问题的,梁老先生前段时间举荐过你,所以这个名额一直是有的,如果你时间上没问题那就好,后天去悟以美术馆,时间是上午十点。”
他递给沈周懿一张入场函。
沈周懿接过来,颔首表示感谢。
“那就不打扰您办公了。”她起身打算走。
徐昶砚忽然抬起头看她,目光似乎有些复杂。
“你来京城就只是想来帝景当个老师?”
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沈周懿回过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