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就那么散在身上。
实木桌结实、耐得住。
她的稿纸被她不经意之间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响着,夹杂着一些其他音效,好像是桌子在吱吱呀呀的响,楼下好像有车经过,再远点的地方,是操场,呐喊声、尖叫声、篮球拍在地面,啪啪的震动,奇妙的合着。
沈周懿后背抵在窗台边沿。
脊椎骨被磕的有些疼。
她的手被他抓了一下,重新往前。
而他手里还拿着她的画板。
上面是她画了一大半的他。
他眼尾洇着一点欲,声音低淡,“细节没画好。”
沈周懿手指抠着他肩膀皮肉,“没来得及……那你让我,画。”
他不紧不慢地笑,那殷红上翘的唇,蛊的人头皮发麻,尤其他现在还做着叫她无法抗拒的事,“好,你继续画。”
裴谨行又把画板放在她肚子上,又特别“贴心”地给她拿来了铅笔,全然不管她正在支离破碎。
沈周懿瞪了瞪眼,脑子被冲击的空白。
“你……”
他似乎恶劣地笑了下。
勾着她的腰,让她背对他,让她就那么看着窗外远方,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你紧张了?”
这句明摆着是明知故问。
沈周懿都紧张死了。
全体现在了她表现上。
她这里是二楼,又是窗边,虽然附近不会过学生,视野不会轻易地漫上来,她仍旧害怕。
虽然她现在,t恤还挂着。
“你别闹,这儿不安全……”沈周懿断断续续地说。
裴谨行低笑,“我以为姐姐会觉得喜欢。”
沈周懿只能去求。
他这才抱着她从那里离开。
退出了所有。
裴谨行就那么样沙发上一坐,从桌子上摸来了烟盒,点了一支,烟雾袅袅,朦胧又魅惑。
他朝着她勾勾手,喉音轻哑:“姐姐,过来坐。”
沈周懿:“——”
她甚至觉得自己可能也是太疯狂了。
这才第二次。
她就觉得自己要死在这场厮杀中。
从下午,到傍晚,傍晚到天黑。
以至于到最后。
沈周懿两条小腿都在细微抽搐,他总是能及时发现,为她按摩着,缓解那份痛苦。
外面已经漆黑。
沈周懿闭着眼。
旁边男人将纸巾扔进垃圾桶,俯身过来抱住她,“你是不是给我下什么蛊毒了?”
沈周懿眼皮子都不想睁开。
只能哼着,细细柔柔地说:“你不怕自己出什么问题?”
这也太不收敛了。
他抚了抚她长发,竟然精力仍旧很好,笑声从胸腔震出来,恣意又乖戾,“怕我死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