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杀的氛围让空气都要凝结,阴刻的骇人至极。
手机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
谢宿白敛下眼睫,薄唇扯出漠冷的弧度,仿佛一把尖刀抵在心口一般,凶性乍现:“有些事,现在还不能算,我劝你不要试探,别人会保你,我不会,动到她一根汗毛,我让你横着离开京城。”
话落,他便挂断了电话。
好一阵,他便给秘书吩咐了事情下去。
一切似乎都在可控范围之内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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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事情震荡了整个金融圈。
就连身在帝景三院的裴谨行都有了几分耳闻。
他从ct检查室里出来,头痛欲裂地,长眉微皱,臊眉耷眼地有些明显的情绪不善,眼皮褶皱下的美人痣更衬的肆意,他敞着腿坐在走廊,修长脖颈后方隐隐可见一处刺青。
陈聿臣一大早就过来了,带来了最新最热乎的八卦。
他惊叫着:“老谢疯了!!!他真的疯了!!我他妈傻眼了,那么大的家业,他说不要就不要了,这是新的商业战术吗??”
谢宿白疯没疯不知道。
但是裴谨行却觉得陈聿臣是疯了。
他瞭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男人,腾出一只手,陈聿臣立马把手机给他,他扫了一下大概内容。
“……今儿不是愚人节?”
陈聿臣:“早的很!”
裴谨行心情除了一开始的惊讶外,也逐渐平息下来,谢宿白这个人从小就老气横秋的,他心思比谁都成熟,谢家……大概真要变天了。
只是为什么……
能让他失去理智的,难得。
“现在谢家上下都得炸了,高层紧急开会,谢宿白想撂挑子怕是一时半会儿不会落实,他下边还有那么多人,处理起来不是一般的麻烦,这小子总是这样,闷声干大事。”陈聿臣啧啧几声,又骂又诧。
裴谨行嘴里空落落的,他从陈聿臣口袋里摸出烟盒,咬了一支出来,他没烟瘾的,就是沈周懿在他们亲密后总喜欢喂给他,这么几次下来,他似乎不那么抗拒了,心情不爽之外,还有点儿想借着这呛意抒发抒发。
陈聿臣偏头,又愕然:“你会抽烟啊?”
以前让他尝一口都一副要宰了他的狗样子。
想教坏他都难。
长着最花的脸,生着最正的性子。
“姐姐教的。”
陈聿臣:“……”
裴谨,我他妈真觉得你就是个恋爱脑吧。
“检查完了?”
楼梯口,沈周懿上来,今天她来的迟了些,听秦吱吱说,裴谨行一直挺配合的,让干嘛就干嘛,虽然也耷拉着一张脸,像是在爆发边缘,却也一直按捺着自己情绪。
裴谨行视线便投过去,嘴里咬着烟,坐姿吊儿郎当的,语气散漫低哑:“嗯。”
沈周懿走过来。
俯身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烧了,有没有好受一点?”
裴谨行没躲,喉结滚了滚:“没有。”
陈聿臣:“……”
装,继续装,不怕哥哥我眼瞎你就继续。
沈周懿心疼地握着他的手亲了亲:“吱吱有没有说什么?”
裴谨行觉得自己不算装,他都疼死了,秦吱吱那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属猫头鹰的,一晚上把他薅起来八回,各种仪器上身,针都扎了八回,他的手臂都青了,一夜也等于没睡。
情绪一直在一个爆发的临界点。
“来了啊。”
秦吱吱从旁边出来,她黑发懒懒地扎着低马尾,一张纯欲至极的脸五官漂亮的宛若初夏最娇嫩的荷心,看着这张脸,让人都无法大声与她说话,生怕惊扰她心情。
实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