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懿的确是被他这个样子给唬住了,后背紧紧贴着真皮座椅,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好像是一种能够猜想的到的危险摆在眼前。
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如果秦吱吱那边解除限制,这个男人得有多么疯狂。
她嘴唇蠕动了一下,生生地吞了吞口水,“还……不行吧。”
这话说的要多没底气就多没底气。
裴谨行视线往下落,以一种平静又危险地目光审视着她,那眼神太过有杀伤力,引得沈周懿耳根发麻,浑身僵硬,“甜心……?”
“嗯。”
他这才动了动,翻身坐了回去,重新扣好安全带,再次启动引擎踩下油门,良久,才幽幽地传来一句:“十二天了。”
沈周懿:“……”
她佯装看窗外。
没办法。
年轻的弟弟就是这点,精力旺盛的吓人,尤其他还异于常人似的,一点儿生病的样子都没有,让她很是怀疑,如果他没病,又会是什么样?
想了想。
沈周懿果断摇摇头。
她在想什么恐怖片呢。
*
回了西储园。
玫瑰园开的仍旧娇艳,应该有请专人来精养呵护,一眼望去,仿佛是置身于一片打造的仙境,由内而外的愉悦感充斥着。
裴谨行没逗留太久。
一来,让自己静静心,二来,谢宿白那边的确还尚不确定情况,作为十几年兄弟,当然得顾着点。
送走了裴谨行。
沈周懿才去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时,这两天昼夜赶路的疲惫都宣泄了出来,她叹了一声,翻身拿来手机。
有秦吱吱发来的微信,都是质问裴谨行怎么跑路了的,她几乎能够想象到秦吱吱一定炸天炸地,想要把人逮回来一顿鞭笞。
作为一个医者,自然不希望自己病人不遵循医嘱。
她连忙安抚了一下,解释了事情,告诉她明天裴谨行一定回三院。
做完这件事。
沈周懿躺下。
最近许许多多的事情,她大概能理的条理清晰。
唯独……
赵宇良、入赘、
她好像是漏掉了什么重要信息。
恍惚思考,她似乎听过相关的事情,一时半会儿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
臣律医院。
谢宿白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他看了一下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
谢荷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保温盒。
“吃点东西吧,你从在那边醒来就一直滴水未进,身体熬不住的。”她上前,打开餐盒。
盛出一碗来。
谢宿白找来眼镜带上,那双黑眸弱化了几分锐利,静静看着谢荷,“赵宇良呢?”
谢荷一顿,“怎么连个姐夫都不叫了。”
说着,她又道:“我让他回家歇着了,顺便安抚一下老太太。”
谢宿白没喝递过来的粥,“你爱他吗?”
谢荷摸不着头脑,“你这是什么话?宿白,你究竟怎么了?”
谢宿白瞥了眼检测仪器,眼里冷漠如冰:“你对他,足够了解吗?”
谢荷抿唇:“当然,夫妻这么多年,有什么我不了解的?”
“如果他是潜逃罪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