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号码,沈周懿眼里无波无澜,也没打算接。
便果断的滑了拒接。
可没等她起身回房间,这个号码再一次的打了过来,像是掐准了她一样,在这样的深夜,莫名延展几分诡谲。
沈周懿眼眸淡淡地盯着手机屏幕一阵。
这才接听了起来。
她没说话。
对方也呼吸平稳像是冰冷的机器一般,沈周懿眯了眯眼,“哪位?”
随着她声音落下,才听到男人寡郁漠然的声音。
“是我。”
沈周懿微微一诧,眉心不自觉的皱了皱,“庄……先生?”
听筒里有轻音乐轻轻响起,有种莫名宁静又悲凉的调调,听着让人心头发闷。
“听起来你很意外。”他一贯的悠然,从骨子里渗透的薄情,从不遮掩:“最近好像遇到不少麻烦事?”
他仿佛知道她的所有一般,令人莫名的悚然。
沈周懿缓缓地推开门,走去了玫瑰园,花香四溢,艳丽至极的红在月光下沐浴了圣洁之色,摇曳生姿着。
她俯身,轻轻嗅了嗅,不知是花美,还是只做了她的陪衬,“我们好像没有要闲聊的交情,庄先生。”
说着,她便将手机拿开耳边,欲要挂断。
“你真不在意裴谨行的死活吗?”
啪——
露水顺着顶棚滴落在花瓣上,仿佛拍出了轻微的声响,沈周懿的动作也随之顿住,她如鸦羽似的睫毛颤动起来,音色婉约不变:“什么意思?”
“不得不说,你的确有一定的人脉,能认识秦吱吱那样的人,还为他调来了配方源,可不好意思,这个希望……”
“我掐灭了。”
庄怀隽嗓音被手机听筒润色的更加具有金属质感,凉薄地的叫人无端漫着寒意,久久不能平息。
“庄怀隽,你想干什么?”这次,她情绪已经归于冷漠,捏着手机的手不断的攥紧。
前不久感受到的隐隐的不安,似乎在这一刻被放到了最大。
庄怀隽:“他应该快回来了,东西已经被我毁了,但……”
“你清楚的,我手机有c03药剂,成分有他需要的配方源,沈周懿,只有我——”
“能救他了。”
沈周懿一时失神,指尖被玫瑰花刺刺了一下,她皱眉看了看手指:“需要什么,你直说。”
东西毁了——
她强行将自己从这件事里抽离出来,喉咙梗的发痛,强压那股火气。
庄怀隽仍旧那么平静到令人毛骨悚然,他说:“你是聪明人,一个男人不择手段的与你谈交易,你认为你值钱的是什么?”
沈周懿眼神里温柔撤去,冰冷地骇人:“庄怀隽——”
她仿佛是在震慑他,不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可——
“我要你。”
他这句话说的也格外薄情寡义,分明听不出半分情意,却认真又不容置疑。
沈周懿近乎冷笑:“庄先生,你有病吗?”
听到她这句。
那边竟轻笑了声,低低沉沉地声音磁性好听,不掩饰其中的疯狂,“你总喜欢说这句话。”
他这句十分莫名其妙。
沈周懿根本听不懂,她现在只觉得荒唐!
不明白自己究竟从哪里得罪了这个男人,他要这么与她作对着,一次、两次、每次都叫人捉摸不透他究竟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