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对其他人性情乖戾而颓淡。
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霜花里一样的清清淡淡,激不起任何的波纹,厌世又对什么都没兴趣。
可在她面前,是千变万化的。
情人之间所有好的表现,他都会有。
例如现在这样蛊人的呢喃与撒娇。
谁能想到,裴谨行这样的男人,会有这样一面。
只是远观,就让人动心不已,更别提与他恋爱,那是一种极致的爱意与享受,她承认,她一直是这段感情里的获利者,细细想起来,她能将他泡到手,好像是她这辈子走的最正的一条路。
“别蹭,我看看多委屈。”她捧着他的脸,左右端详,又忍不住不停亲着他的唇,生的好看,滥情的皮囊却深情的骨,“是不是要哭了?”
她明摆着是在逗他。
裴谨行也不是随意能捏的,他寻找上她的唇,“有能耐,你就在这儿让我哭一回。”
沈周懿嘶了一口:“你还真咬我,属狗的?”
“嗯,狗没戴,慌吗?”他骨子里最多的,还是那种超脱的坏劲儿,一脸冷冷淡淡却引人上头无法自拔,这是他独特的魅力。
沈周懿忍了一阵,才得空说话:“不慌。”
裴谨行倏地顿住。
他下敛眉目,透过层层美丽的玫瑰花影,看着她。
那玫瑰花的倒影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像是张扬到极致的刺青,与他肩膀上展翅漂亮的蝴蝶相得益彰。
沈周懿当然懂他现在正在想什么,她指尖慢慢地在他肩颈那蝴蝶刺青出滑动,“生一个像你的孩子,我想我会非常喜欢的。”
以前她是非常讨厌小孩子的。
不过,现在想法愈发成熟后,她觉得,如果孩子能像裴谨行,无论是他的外貌还是品行,她都觉得,那一定非常的棒。
沉默了许久。
好像他也在消化这个事情。
过了一阵,他将她抱着坐起来,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懒懒撑在身后维持平衡,喉尖滚动,锋利如刃:“你如果想,今天我能实现你的愿望。”
沈周懿就那么盯着他,好一阵,说:“有个问题。”
“你问。”
“如果将来,你身边的人不再是我,你会怎么样?”
裴谨行停下,就着昏沉美丽的夕阳,他半眯着眼,说:“为什么问这种假设性的问题?”
“女人就是这种生物,永远会执着于假设性的一切。”
“不确定会怎么样,但……”他话音顿了顿,骤然一深,也不知道是玩笑还是认真:“你要是跟了其他人,我也不会去打扰你,因为我知道你个性,你从不会做任何自己不愿意的决定,唯一的结果就是不再爱我,所以,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