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有听说陆承年这个金牌律师在国际上都是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甚至他们还觉得实在太过的夸张,毕竟一个人再怎么的强悍,可是这个世界太大了,没有人能够在这种大环境之下稳坐那个第一。
可是现在。
被陆承年那不疾不徐实则步步紧逼的质问下。
心理防线好像在一点一点的崩塌着。
好像是有什么巨大的漏洞已经在慢慢地浮出水面。
别说是裴臻西不淡定了,就连坐在不远处的裴禹城与苏伊都难免有片刻的惊慌。
紧紧地盯着场上的律师。
希望他不要出什么错差。
然而。
律师好像额头已经出了一层汗,无意识地一直抬手擦拭着,整个人溢出一种不明的紧张来,眼神甚至不敢那么光明正大的直视陆承年。
只得对法官说:“陆律这是不切实际的假设,想要混淆视听扭曲真相!请求法官驳回陆律的言论。”
陆承年踩着黑色的皮鞋,一步步地走向他。
男人身高本就具有极强的优势,这样一来,对方律师像是夹着尾巴在猛兽前的家畜一般,往后退了好几步。
“陆律……”
“做律师,最忌讳的就是言行的没底气,你不仅没底气,还伴有结巴闪躲等问题,这样一来,委托方如何信任你?”
陆承年居高临下,眼里不知是怜悯还是讥讽。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好像是一把开山斧,深深又狠狠地凿在了律师身上。
刹那间。
一切尽乱。
陆承年不理会他的表情,继续说:“根据刚刚这位所谓证人的话,第一,施工大楼这边因为最近工程延误,浇注审批没下来,所以几乎是待工,只是定时检查,工人精神难免懈怠,证词精准说晚上八点二十分钟,为何会如此精确?”
律师眼神一晃:“这,这是因为工地工人施工问题所以对时间观念向来严谨。”
陆承年点点头:“很好,第二点,那为何在说我方动手杀人的时间会变得模糊不确定?不是对时间观念很强?”
嗬。
一句句下。
令人难以招架。
工人早已吓白了脸,浑身颤抖的不知该如何自持。
律师吞了吞口水,半天才开口:“那是因为都是寻常老百姓,谁看到杀人不会害怕的丢了魂?难免会恍惚!”
又圆回来了。
谁知。
陆承年却勾勾唇,好像是笑的嘲讽,那是上位者才有的蔑视。
“你们对你们言论,都负责是吗?”他问。
但是视线却是落在庭外的裴禹城和苏伊身上的。
二人皆因这个视线浑身一寒。
这是,什么意思?
律师大声道:“自然!铁证在前,陆律还能出示什么证明你方不成?”
他们这边就是心中门儿清,根本不可能会有。
正因为如此,
所以今天的沈周懿,必然会被定罪判刑!
陆承年不说话了。
他反而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好像是在掐着什么世间。
还特别淡定地走到了沈周懿的旁边,“空调好像开的有些冷。”
沈周懿淡淡地勾勾唇,眸中清清丽丽的,任谁看都难免升起几分怜爱之心。
“还好。”
“我不白白为你打官司。”
“请你吃饭。”
“我最近看上了个手表,嘶,挺贵的。”
沈周懿顿时挪开视线不予理会了。
陆承年啧了声:“孝敬自己哥哥都不干,沈周扒皮吧。”
二人就这样像是没有外人注视一样闲聊着。
惹得人不明所以。
尤其现在平台上有千千万万地观众在看着。
更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