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歇斯底里的大叫着,她有多么不甘心,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
躲在背后的二老爷终于还是藏不住了,忙走上前来:
“这……这是怎么了?贤侄,你这是做什么?”
二老爷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场景,也像极了戏文里的老生,不让自己露出一丝狼狈来。
“二叔来的正好,侄儿正想派人去知会二叔。”
二老爷面色一僵,他用的是知会,看来这事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了。
“府上近来事多,一时疏忽照顾不周,委屈了二婶,德儿专门在昌盛街置了一座宅子,想着二叔定然喜欢。”
“这如何使得?二叔这两日也刚好有此打算,叨扰了这么久,若非大哥和大嫂执意要留,二叔也不忍拒绝。”
“如今侄儿有出息了,能撑起国公府门楣了,二叔也功成身退该去过自己小日子了。”
“这不,还没来得急告诉侄儿,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二叔今日便告辞了。”
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连王小豆都忍不住拍案叫好:好一个厚脸皮,把赖着不走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哎……侄儿心中也起不舍。二叔不知,昨日府上进了贼,将小儿掳了去,侄儿真是怕了。”
“伤了自家人倒没什么,若伤了侄女们,这可如何是好?毕竟侄女们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还是要稳妥些。”
哼?漂亮话谁还不会说?
王小豆心里给自家老爹竖起了拇指,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爹爹一个人就应付了。
二老爷脸色一僵,他这是拿二房几个丫头的婚事来要挟呢。
“呵呵……德儿说的极是。二叔这就同大哥大嫂道个别。”
二老爷再没话说,搬出了最后的靠山。
你这么赶人,你爹娘知道吗?
哪知,王康德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哎……二叔走所不知,父亲母亲身体本就不好,昨日的事一处,又惊又累,这不又病倒了。眼下好不容易睡着……”
哪知,王康德竟低估了二老爷脸皮的厚度:
“什么?!大哥又病倒了!哎呦呦!我的大哥诶!”
二老爷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后院走。
哪知没走几步便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二爷爷,您这是要去哪啊?”
王小豆笑嘻嘻的仰头看着满脸“焦色”的二老爷,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小豆在这里啊,你祖父又病了,我得赶紧瞧瞧去。”
说完,便要从王小豆身侧绕过去。
王小豆跨出一步再次将人拦了下来:
“二爷爷,您的关心小豆代为转达,只是看望就不必了。”
二老爷脸色终于完全沉了下来。
“祖父身子差,需要静养,可是万万打扰不得!”
“今日一早,祖父祖母就不见客了呢,相信二爷爷也希望祖父祖母能好好养病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王小豆说的又合情合理,二老爷总不好直接硬闯。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二老爷也只好带着二房一干人等离开了国公府。
老国公和老夫人正在延年堂用着早饭,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即便是有人想要混进去,也被李嬷嬷派人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