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不知这以命换命的法子您可曾用过?”
接下来便又是一个难题,或许在前世输个血没什么,可眼下别说是静脉注射器,他们连针头都没有,可怎么把一个人的血输到另一个人体内?
说白了,这什么“以命换命”,就是换血罢了。“呃……不曾……”
鬼医尴尬的抚了把胡须,却是一摸一手空,更家尴尬了。
王小豆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原还以为鬼医见多识广,会用这换血的法子,看来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咳!这法子可是要人命的,轻易谁会用?老鬼也只不过是在一本书上看过。”
一本书上看过?
王小豆忙追过道:
“师叔,那书上如何说?”
“喏,就是这东西。”
一边说着鬼医又在那只乌漆麻黑的破布囊里翻捡起来,王小豆真是怀疑他这布囊究竟能装多少宝贝。
不一会儿,鬼医便从里面“拽”出来一跟细长的“软管”。
哪里是什么“软管”?仔细一看竟是一只活物!
王小豆看着那只“软管”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只见那“软管”细细长长拉开来足有一米多,身子却是比麦秸秆还细,偏偏两头越来越尖,最后只如针芒一般。
这东西,天生就是一只带着针头的输液带啊!
“师叔!您老人家怎么什么宝贝都有?”
王小豆大喜,恨不得跑上去对着鬼医脸上亲上一口。
鬼医顿时觉得面皮子薄了几分,脸上染上一抹不自在的红晕。
“哼,不过是一些臭虫子罢了!”
刘大夫明显觉得吃味了,把个下巴高高抬起,连看都不看鬼医手上那“软管”一眼。
“嘿!你还别说,老鬼我这臭虫子今天可有大作用!”
鬼医见他不服气,心里越发得意。
他平生最爱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虫类,只可惜常有人借“蛊”生事,“蛊”在人们心中一向是一个不吉利的东西。
当年他无意中从师父的书堆里看到了那本有关“蛊术”的记载,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
整整二十几年,他大半生都耗在了这里。
这些年他常往何处深林中去,专门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虫子。
是以风吹雨打,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糟老头。
偶然借这些虫子救下几个人,再配上他那古怪的性子,便有了这“鬼医”的称号。
唯今看来自己的坚持是对的,即便是用“蛊”他也能在医术上有一番成就,“蛊”未必只能用来害人啊!
“那是当然啦,师叔本领如此高强,唯有师父和师叔这样的高人才能教出小豆这样的神医不是?”
王小豆见两人又要掐起来,忙上前打着圆场。
“刘师父一手金针救人无数,鬼师父手段莫测天下难出其右,二位都是煦儿极敬佩之人。”
秦煦脸上含笑,说出这话时无比真诚。
俩老头儿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说是老头儿,不过才四十几岁,可见他们这身本事来的也并不容易,这里头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呢。
正说着,窗外一轮圆月高高升起,月光透过窗户洒进书房里来,映的地面白晃晃一片。
那人,会来吗?
王小豆心里很不确定,虽然对他了解不多,却也知道那人是个极其孤傲的性子。
应邀前来,便是向皇室,向秦明低头,他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