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口,声音就似那银铃一般,脆生生甜丝丝,叫人好不受用。
文尚书的脸色当即缓了下来,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生怕唐突了佳人一般。
“呵呵,这位爷,我们家雨落和风婷一个擅长琵琶,一个擅长小调儿,让她二人给您演上一出如何?”
这花姐站在两位美人身边,像极了两朵娇花中落了一坨牛粪,好不煞风景!
文尚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去去去!等会子听琴姑娘闲下来,记得带来见我!”
“好嘞!爷,您先乐呵着,奴家告退。”
花姐识趣的退了下去,待出了门,那脸上的笑意才渐渐退了下去。
来了京城才发现,她当初的想法实在是太简单了。
这京城满地都是贵人,听琴虽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果然给她带来了无边的财富,却也带给了她许多麻烦。
卖艺不卖身?哪有这么简单?
光这两天出价要买她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
这男人啊,总想着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据为己有。尤其是这东西越难得,他们越不容易撒手,在女人这件事上,就更是这样了。
如今这香饽饽,在她手里倒成了烫手的山芋了,她这么一个没背景没靠山的,大腿都还没人家胳膊粗,她拧的过谁去?
“花姐!不好了!前头又打起来了!”
“啊?这又是怎么了?”
正犯着愁,便见前头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了过来。
花姐瞬间一个头两个大:
“这次又是谁跟谁打起来了?”
那小厮吓的脸都白了,慌忙道:
“听说是文家的大公子还有铁家大老爷!”
“什么?!”
这边花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那里包厢里的房门便被人大力拉开?
文老爷铁青着脸,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原本包厢里雨落风婷二人一个弹琵琶一个唱小曲,把个文尚书哄的如入云端。
哪知外面小厮的一句话,便把他从美梦中拉了回来。
这个孽子!又坏他好事!
前厅,台上的舞乐早已停了下来,那些原本围着舞台看美女的,眼下都围着正中央掐的脸红脖子粗的两人看起热闹来。
“舅舅,您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侄儿争女人呢?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您害不害臊啊!”
文致远指着那铁易行骂的的正欢,他向来看不起这个舅舅,也从没给过好脸色。
他最看不上这酸儒一样的舅舅,屁本事没有,若不是爹爹,他能坐上那御史大夫的z位置?
铁易行更是气的不轻,他好歹这是朝堂上从三品的官员,在京城这是有些脸面的,何曾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更何况,这人还是他的外甥!
好你个文修润!明着是找我来示好,原来你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啊!
“胡闹!听琴姑娘如此脱俗的一个人,我辈只可远远欣赏,怎么能如此亵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