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心情颇好的搂住了拓跋柔的肩膀:
“有那等力气,我还不如同柔儿探讨一下婚姻大事,你说呢柔儿?”
这句话更是戳中了拓跋浚的痛点,被钳制住的他整个人都疯狂的挣扎着向陆枫撞过来。
然而,他即便武艺再高,也架不住那么多人拦着。
拓跋柔眼中闪过一抹痛惜,曾经一手带大的孩子,竟成了这副模样。
君父,柔儿还是辜负了您的托付……
看出了拓跋柔的低落,揽着他的陆枫心里也不由酸酸的,忍不住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怎么?柔儿舍不得了?”
耳边突然靠近的温热气息让拓跋柔身子一颤,一层红云很快爬上了脸颊。
再也顾不得那咆哮着的拓跋浚,此时此景,在这等事上浪费时间做什么?
“夫君,你刚才说什么?要同柔儿商讨婚姻大事?”
陆枫一噎,这人怎么顺杆子爬的那么快?
“没有!”
猛的松开拓跋柔,陆枫面色不太正常的转身朝一旁走去,勾起的唇角却怎么也放不下来。
“夫君?你害羞了?站住啊!咱们可得好好商量商量!”
在泥潭中越陷越深的拓跋浚绝望的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眼睛里一片猩红,然而失败的他再也没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从他对拓跋柔出手开始,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七日后,拓跋浚被当众砍杀,北苍国长公主拓跋柔在国都继位,昭告天下,一月后同王夫陆枫大婚。
消息传到京城,举城哗然。
“娘!三哥没死!三哥他没死!”
陆灵儿兴奋的跑进冯氏的院子,推开房门却并没有看到冯氏如往日那般坐在软榻上绣花。
“小姐,夫人正在病中,需要静养……”
一旁的丫鬟忙从里面转出来小声提醒着陆灵儿,陆灵儿一愣:
“我娘病了?怎么都没人告诉我呢?”
说完,一把推开丫头往里走去。
小丫头在后面委屈的撇撇嘴,怎么没告诉呢,她都派人去说了多少次,小姐哪次不是爱搭不理的?
自己赌气,还说夫人是装病,现在倒是怪起她来了!
屏风后,冯氏紧挨着双眸躺在床上,脸色灰败。
还从未见过冯氏如此颓败的陆灵儿顿时慌了神:
“娘……娘!您……您怎么了?”
冯氏听到声音缓缓醒来,半天才看清了来人是陆灵儿,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是灵儿啊,你来了。”
平常的一句话,像往日无数次一般,此刻在陆灵儿听来竟觉得无比亲切。
“娘……你怎么生病了?请大夫了没有?吃药了没有?”
再也抑制不住,豆大的泪水从脸颊上缓缓滑落下来。
陆灵儿第一次,慌了。
“傻孩子,哭什么?娘没事……大夫说了,娘就是感了风寒……咳……咳咳……咳咳咳……”
正说着,冯氏又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陆灵儿吓了一跳,第一反应想躲,又生生止住了脚步俯下身帮冯氏顺气。
丫鬟赶忙递上来痰盂,等冯氏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帮着陆灵儿将她扶到了榻上。
空气里有一丝血腥之气,丫鬟敏锐的闻到了这丝不寻常,朝着冯氏仔细看过去,便看到了她慌忙塞进被子中的帕子。
心里突然一阵酸涩,小丫头扭头走了出去,眼睛红红的,一串串泪珠无声的滑落下来。
“娘,您怎么病的如此严重?灵儿好担心……”
陆灵儿也察觉出了不对,冯氏这样,哪里只是感了风寒的样子。
冯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艰难的笑意:
“娘没事,娘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对了灵儿,你刚刚说什么啊?谁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