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嬷嬷!这个亲自带人搜了乳母杨氏的院子,污蔑她偷人,将她活活打死的女人!
呵!她这一招还当真是用的娴熟啊!
皱嬷嬷被她阴冷的眸子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却还是故意挺直了脊背:
“大小姐说话还请三思,夫人还会诬陷你不成?”
“呵!”
皇甫文菽一声冷笑:
“证人?”
她满面泪痕,那受伤的模样让皇甫连成眉头越皱越紧:
“母亲身边的人自然向着母亲,可母亲似乎是不知道,女儿也是有证人的!”
轰!
这话一出,满堂皆惊。
不少心思活络的都在找机会赶紧溜出去,她们怎么无缘无故就听到了主子们之间的秘辛了呢?
要是大小姐这事背后当真有阴谋,她们这些下人可怎么活?
皇甫文菽却并不给她们溜走的机会,人都走了,她的这场对峙还有什么意义?
“那日灵隐庵的慧静师太一直在女儿房中同女儿谈论佛理,直到强盗闯进来都未曾有人敲门!母亲何曾去过女儿的厢房?又何曾拿走过什么书信?”
荆氏脸上的血色顿失,她转头看了眼皱嬷嬷,果然在她眼中看到了一抹慌乱。
她确实没去过那贱丫头的厢房,所谓的书信,也不过是皱嬷嬷找人代写的。
不过,眼下她最后悔的,是那日灵隐庵虽然真的有强盗闯入,却念着灵隐庵的名气并没有让那些人伤了庵里的人。
至于那个什么师太,她确实是不知情……
还没等她想出对策,皇甫文菽便满脸悲痛的转头看向皇甫连成:
“父亲!女儿没想到母亲如此容不下女儿……若不是慧静师太察觉到不对告诉了女儿后门的位置,慧儿又替女儿引开了强盗,女儿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可怜慧儿她如今生死不知,若不是您亲自去寻,女儿怕早就饿死在了山林里!或是被野兽叼走了!”
“您可知女儿一个人在山林里有多害怕?女儿生生饿了三日,哪里都不敢去,生怕被外面守着的贼人发现!”
“可是……可是……”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女儿刚从厢房逃出来,就见到咱们家的人马正在撤离!那之前女儿可一直在房里,没有任何人要告诉女儿要离开的事!”
“女儿倒是不知,母亲为何突然要走?为何不告诉女儿?为何要说谎?为何强盗单单捡了女儿的房间冲进去?”
一连串的质问让荆氏面皮紧了又紧,一旁的皇甫连成看向她的眼神也像是刀子一般。
“老爷!妾身没有……”
“荆氏!你好歹毒的心思!”
皇甫连成的一句话显然是把这事做了定论,他目光阴毒的看着荆氏,接下来的话更是将荆氏打入了十八层地狱一般:
“荆氏你身为当家主母却谋害嫡女,自今日起便禁足在鑫福居!不准出门一步!”
“老爷!您听妾身解释!听妾身解释啊!”
“爹!您怎么可以这样?爹!不要啊!娘亲!”
一旁的皇甫文蕊终于回过神来,大惊失色的扑向皇甫连成。
皇甫连成却烦躁的一把将她推开,他没想到他的后宅也是这等污糟!这让自视清明的他如何受的了?
他自认这一生除了娶了一个短命的发妻之外都无比顺遂,后宅安宁,哪怕是妾室也是当年荆氏有了身子时强塞给他的。
却不知这样的隐私勾当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大女儿他心底里难得生出一抹愧疚,神色也不由柔和下来:
“好了,爹爹会为你做主的,你才刚回来,更该好好休息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