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清冷的男人,她将自己抱紧了些,眼神中重又透出了迷茫。
皇宫,御书房,方寒静静的叙述着自己打探来的消息,龙案后的楚擎煜握着毛笔不知在描画什么。
等说到荆氏被禁了足,皇甫文菽安然无恙的回了皇甫家,楚擎煜的手只微微顿了顿便又继续描画起来。
方寒偷偷瞄了眼自家主子,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他们家主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真怕他们家主子就这么在秦王妃这棵树上吊死了。
虽说这皇甫大小姐的风评着实不佳,可到底是个女人不是?
身份上,倒也配得上。
龙案后的楚擎煜终于停了下来,洁白的宣纸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菽”“豆”。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那个“豆”字,同她相处的一点一滴都在心底缓缓流过,唇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突然,一双清冷的眸子出现在脑海里,楚擎煜吓了一跳,意识到那人竟是皇甫文菽,他懊恼的一把扯过桌上的宣纸团成一团扔到了一边。
“啰嗦什么?你整日闲着没事干不是?有这功夫不如去打探打探这些日子周边都出了什么大事,免得别人打过来都不知道!”
方寒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幸幸抹了抹鼻子,低声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不是主子让他盯着相府的么?再说了,主子不是一向不喜欢理会朝政的么?
算了算了,不管怎么样,主子又愿意数落他了,就是好事!
方寒傻呵呵笑了笑便跑去打探消息了,主子自打秦王妃成婚后就一直都是一种低沉的态度,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眼下又愿意驱使他,他可得把事情做好喽!
翊坤宫,太后翘起精美的护甲轻轻啜了一口茶,幽幽叹了一声:
“唉……怎么又没成呢?”
一旁的宫女吓得跪趴在地上:
“奴婢办事不力,请娘娘责罚!”
“唉……本宫这儿子啊,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他好拿捏吧,又从不与本宫亲近。你说他不好拿捏吧,他又偏偏对这权势丝毫不感兴趣。你说他无能吧,偏偏那手段又是一等一的高。能轻而易举把那几个蠢货收拾了,又怎么会是池中之物呢?”
这话,无人敢接。
保养得宜的太后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一颦一笑都像极了楚擎煜。
“哇!哇!哇!”
一声声婴儿的啼哭传来打断了太后的沉思,她烦躁的皱了皱眉:
“都是怎么当差的?成天介让她哭什么?”
这一声怒斥让大殿里的气压又低了几分,一个掌事姑姑匆忙退了下去,不一会儿偏殿便重新安静下来。
太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许多,那掌事姑姑又匆匆回来,站在太后身侧重新帮她续上一杯茶。
“娘娘莫要忧心,皇上到底是您亲生,这南楚还是以您为尊。”
太后不置可否,眉目却舒展了许多。
她这一生苦苦钻营,整个南楚的女人就属她最尊贵。就连老皇帝也被她耍的团团转。
唯一没料到的,是当年差点被她溺死的怪孩子竟然能安然回来,并且长的如此出色。
唉,早知道她何苦把女儿当成男儿养,白费了那许多心思。
原以为这一次还能得一个麟儿,哪知,又是个没用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