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不可能喜欢许茵的,那查她就是因为讨厌她,想对她下手吧?但为什么要躲躲闪闪呢?而且,舅舅还说到了紧张这个词,他怎么会紧张呢,他是一家之主,没有人能越过他去。
元鹤舅舅更是不可以,他只是一个养子,按照传统的血缘关系论,怎么也轮不到养子继承大统。
温岁又忽然想到了她自己,她是闻家唯一的孩子,是爸爸的女儿,她又对公司不感兴趣,爸爸势必要为自己选一个继承人,那就是她的丈夫。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冒出这个荒谬的想法,元鹤舅舅如果真的当初继承了温家,那肯定要娶温家的女儿吧,也就是她的妈妈,那元鹤舅舅和妈妈恋爱过吗?为什么最后他却跟许茵生了闻柚白?肯定是许茵勾引了他。
温元厚明显还有事情要处理,便对温岁没多少耐心,没一会就让她离开。
温岁迟迟没走出书房,她心里有些失落,今天是妈妈的忌日,却只有她一个人难过吗?舅舅不想妈妈了吗?
她想了想,便直接问道:“舅舅,你忘记妈妈了吗?”
温元厚听到她提起元笙,目光下意识怔了怔,待回过神时,神情却有了几分柔软。
“没有忘记,怎么会忘记呢?我看着阿笙长大,就算当初……她也是毫不犹豫地支持我。”他看着温岁的眼睛,难免有些遗憾,她比起阿笙来说,差距大了,没有阿笙的美貌,也没有阿笙的聪明,但不管怎么样,她都是阿笙唯一的女儿。
温元厚面容又和蔼了几分,带着无奈的宠溺和几分下定决心的郑重,嗓音低沉:“岁岁,舅舅永远不会忘记你妈妈,也不管如何变化,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妈妈永远是我的妹妹,是温家的女儿。”
温岁自认心思敏感细腻,也习惯讨好舅舅,所以她从小总是小心翼翼地揣摩舅舅的心思,生怕真的惹了舅舅不高兴。
她听了这些话,就忍不住心里咯噔了一下,心口微微瑟缩。
妈妈本来就是温家的女儿呀,为什么舅舅要强调这些话?是有什么深意么?
她犹豫了半天,没敢再深入地细问,因为温元厚已经渐渐失去耐心,笑道:“你去休息吧,岁岁,是不是想买东西了?舅舅让人再给你打钱,明天去好好放松一下吧。”
温岁点了点头,心里却悲伤无限。
她现在不想买东西,她已经有了事业,最近却常常觉得空虚,因为她想要爱情了。
舅舅无法给她独一无二的亲情,她总是小心翼翼,那爱情可以给她无尽的安全感吗,或许是可以的,是她以前没有好好珍惜,亲手弄丢了谢延舟。
“舅舅,闻柚白她和延舟……”她语气嗫嚅。
温元厚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底越发冷沉,显然也觉得谢延舟很棘手。
他这时候看着温岁的眼神也不太友善,温度下降,觉得她实在太过愚蠢,他的暗示也听不明白,就算听明白了,也没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