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在云景第三次把爪子伸向糕点的时候,闾丘阳云用筷子敲向了这人的手背,瞬间印出了一道深深的红痕。
他一脸冷漠,“这是小三做给呜呜的,你去看着那两个孩子。”
“出事情了,唯你是问。”
云景下意识的想要反驳,在那泛着冷意的警告眼神中默默的闭上了嘴,委屈巴巴的叼上了糕点。
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姜汾摇了摇脑袋,不由得感慨还好变异峰有个能在武力值上碾压师叔的存在。
要是没有师父,他们得被摧残成什么模样呀……
在临走之前,云景还扔了一个竹子做的卷轴到小姑娘的怀里。
“你交代的事,都在里面了。”
姜汾谢过了师叔,也不避着人,直接找了个和自家师父相对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一边吃着香香甜甜的点心,一边打开了卷轴。
她家师叔虽然平日里一副不着调的模样,却也不是完全没有优点的,至少在消息的收集上,他花楼里的姑娘就很是给力。
姜汾和姜思锦从阮家离开那天,阮辞就察觉到不对劲了,特地去找了老祖之后却没有看到人,当即便给云景发了个消息,然后自己追查了过去。
姜汾去了合欢城,而姜思锦遇到了村长之后和他一战,带着白回没了踪影。
这个卷轴上面记录的就是姜思锦可能出现过的地点,以及最后消失的位置。
可以看得出在那一战之后,两人受伤颇重,又担心后面有人追杀,只能尽量的往偏僻小镇里走。
云景收到了小姑娘的消息之后,亲自去了他们最后出现的地方,却并没有找到人影。
根据推测,两人可能进入了一个封闭的秘境之中,暂时是安全的。
姜汾抿了抿唇,她放下了卷轴。
一杯热茶递了上来,闾丘阳云的声音温和,却带着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不会有事的,白回不只是长的可爱而已。”
脑中的契约并没有断,证明着白回现在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她家娘亲当初有能力诈死,应该也有一些自保的手段。
可道理是道理,心里的担忧却不是假的。
抬头看向闾丘阳云,姜汾心里暖暖的。
师父和师叔并不知道娘亲和她的关系,却也能够什么都不问的帮她打听消息。
她抿了抿唇,做好了心理建设,细嫩的手无意识的抓紧了茶杯。
“师父,您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穿着一身白色衣裳吗?”
闾丘阳云默默点头,“自然记得。”
那时候姜汾头上只顶着一朵白花,他还在想,那人间的帝王瞎了眼,这么可爱的女娃娃,就该精细的养着才好。
抓紧的茶杯,姜汾鼓足勇气。
“那是因为我在为娘亲带孝,可其实,我娘亲没有死!”
出乎意料的是,闾丘阳云并没有露出一丁点惊讶的神色,那个精致如仙人般飘渺的人只是低下头来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
轻言细语道,“我知道。”
姜汾:?
“我还知道,你的父亲可能不是那凡间的帝王。”
姜汾:!!!
“这这这……”
闾丘阳云疑惑的看着她,“很惊讶吗?”
姜汾:“……好像也不是很惊讶,但是我觉得应该要表现的惊讶一点。”
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都很不明白对方的脑回路,两双眼睛互相看了几秒之后,又默契的移开了眼神。
说真的,姜汾心中的惊讶并没有多少。
反而还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