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言额头青筋直跳。

本来有一个傻大哈的五师弟，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如今又多了个师妹。

姜汾平日里总是懂事的，从不会给长辈闹什么麻烦，修为上更不用让人操心。

但懂事的孩子一闹起事来，杀伤力简直是金子杰的100倍。

就像今天，金子杰要和别人打架，其他人在场怎么着也得上前劝一劝，可姜汾……

“没人先说？”

两个脑袋同时低了下去，露出了圆滚滚的后脑勺，顾无言嘴角直抽，又无奈又好笑。

别人不知道，他却看得清清楚楚。

金子杰听到那两人说自己坏话，冲过去打架是没错，但姜汾不劝就算了，竟然还在旁边加油助威，大喊师兄威风。

偶尔还放点暗箭，到最后甚至混水摸鱼的踩了两脚。

那两个用担架抬走的人修为不错，金子杰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

心里清楚，表面上却不显漏出来，顾无言只眯了眯眼睛，威严的嗯了一声。

“要我一个个问？”

平日里温柔惯的人，突然板起脸来自然有另一股杀伤力，金子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大概是想到了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

他转过头来看着姜汾，有那么一会儿的犹豫，又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猛地站了出来。

“是我干的！”

在这一刻，他像个英雄。

“人也是我打的，不关姜汾的事。”

心里默念着我是师兄，我是师兄！

足足念了十来遍，那委屈的情绪才算是褪去了一些。

顾无言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转头看向姜汾。

“你五师兄说的……”

姜汾：“五师兄说的对！”

金子杰：？？？

满脸不可置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