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任遥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任远真正的身份,以及她自己的来历略过去外,其他的都跟他们说了,包括关西一族和任氏千百年来的恩怨。
任明渊和关素心两人越听越心惊,直到任遥说完,两人直接沉默下来。
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他们结婚,老宅的态度会如此强硬,事已至此,再说什么都不重要了,任明渊轻轻地握住妻子的手,关素心心中涌过一阵暖流。
只是,苦了孩子。
一想到女儿小小年纪,因为身上带了她的血脉,被人无情丢下,关素心便觉得心口酸涩,她有些无措:“阿遥,对不起,妈妈没有陪伴你长大,还给你带来这么大的伤害。”
当知晓进不去浮岛,要被师父抛弃时,任遥心底深处,确实曾忍不住对父母升起怨怼,但经历这么多后,她早就想明白了,这事儿怎么怪也怪不到爸妈头上。
特别是一家人相处这么久后,父母对她如何,她自然能感受到。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任遥神色认真,“没有你们,又哪来的我?”
说完,她又赶紧转移话题:“我现在可厉害了,你们看!”
只见她打了个响指,手上便多了一杯酸奶,再一个响指,桌上出现泡好的茶,最后一个指响,空间一闪,一家人突然坐在了花园里。
“厉害吧!”第一次在人面前展示修行成果,任遥心中免不了有些兴奋,不等任明渊他们反应过来,她手一挥,花园里的植物突然疯长起来,原本有些枯萎的紫藤花,瞬间爬满了整个架子,一串串蓝紫色的花朵坠在枝头,微风吹过,传来一阵花香。
任明渊和关素心对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惊色,突然,他迅速起身,搬出电脑,找到花园的监控。
神奇的一幕被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来,任明渊松了口气,不是幻觉。
紧接着,他立刻将这段监控,连着源文件一道删除。虽然他对自家的安保系统有信心,他还是下意识地点了删除。
关素心对他的谨慎极为赞同,并提醒女儿下次不要在随便在别人面前使用这种能力。
任遥有些无奈:“你们放心,我看着像是那种随便的人吗?”
初次见识到这种场面,两人难免有些紧张,任遥这么一说,总算让他们放松下来,转念一想,女儿能跟他们坦白是信的过他们,确实不应该说这种打击孩子的话。
想通后,关素心笑眯眯地摸了摸孩子的头,丝毫不吝啬赞扬之辞:“阿遥真厉害,比妈妈见过的所有人都厉害!”
不知为何,这话听上去跟哄孩子似的,任遥却觉得莫名高兴,然后,高兴过头,把怀里的狗子一扔,站了起来,高声道:“还有更厉害的!”
只见她打了个响指,天上突然飘下一朵云,她率先跳了上去,然后,邀请爸妈上来。
任明渊两人有些迟疑,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两人牵着手,笑着踏上云朵。
“要起飞了!”任遥控制着速度,尽量给爸妈一个良好的空中体验,一家人坐在软乎乎的云朵上,在天空中徜徉。
狗子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冲着天上破口大骂:“汪汪汪……”
骂了半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三阶妖兽,也能飞,都怪任遥平时不让他自个儿走,小土狗讪讪地停止叫唤,狗腿一蹬,跟了上去。
关素心无意中转头,看见旁边多了只腾云驾雾的小土狗,惊讶过后,立刻被他笨拙的姿势逗笑了。
很快,坐在云朵里的三人便开始一起笑话这个用狗刨式在空中遨游的小土狗,万米高空上,响起了阵阵欢声笑语。
落地后,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看得出来,关素心和任明渊十分开心,显然很喜欢这个项目,任遥默默记在心底。
而任明渊他们,也真真正正相信了,并认识到,女儿不是凡人。
一家人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开始为今后打算。
“所以,阿遥,你还想去上学吗?”任明渊神色迟疑,见识到女儿的不凡,他如今也不敢轻易给出建议。
任遥看了眼窝在沙发上生闷气的小土狗,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要去的,学校人多,有助于修行。”
任明渊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许多:“阿遥,你老实跟我们说,修行到一定程度,就会离开此界是吗?”
闻言,任遥嘴角的笑意一滞,她看着眼前面露期待的父母,好一会儿,才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你会在什么时候离开呢?”任明渊深吸一口气,不留余地,继续问了下去。
任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明年,也可能这辈子都达不到那种境界。”
关素心狠狠地松了口气,任明渊还想再问什么,却被她岔开了话题:“既然要去上学,那就留在津市上学,好不好?”
他们夫妻俩的事业都在津市,前段时间她在高庐开的舞蹈机构虽然已经步入正轨,生意却差了津市太多。
任明渊也想任遥在津市读书,他可以尽他最大范围,给她提供最好的教育。
当然,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他就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孩子。
然而,任遥却是拒绝了,她不想呆在津市,这里离总令局的太近,很多事情施展不开拳脚。
除此之外,她也想近距离守护百莽山,虽然百莽山被她封印了,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手段偷偷进山,就像之前盛家那次一样。
见女儿拒绝留在津市,两人无奈,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送她去高庐二中上学。
当初任遥看不上一中,也不想去三中,高庐就三所中学,她的意思,不言而喻,任明渊都懒得问,直接给人打好了招呼,虽然这学校他如何都不满意,但既然女儿选了,他自然要尽他所能,让女儿在那里学得舒服。
解决完上学的事,任遥立刻把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任远身上,毕竟,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她踹了脚还在生闷气的小土狗,轻咳一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说什么?反正你们就会笑话我!”任远稚嫩的声音响起,任明渊和关素心还是不怎么适应,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关素心立刻顺着毛哄他:“怎么会笑话你呢?有什么想要的,想做的,说出来,我们一定满足你!”
任明渊回过神来,迅速补充了一句:“在我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小土狗抬起头,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赌气道:“我没什么想说的,你们一家人开心就好。”
见状,任遥掏出手机,开始摆弄起来:“你想好了再说。”
说完,她又看着手机,念了起来:“八月三日,天气,晴,今天排位连跪三把,难受。”
“八月四日,天气,晴,和尚带我去吃了烤肉,把我抵在店里,第二天才拿钱来赎我,难受。”
“八月……”她还想念下去,任远一个纵跃,扑了上来,四只狗爪奋力地跟她抢起了手机,一边高声嚷嚷:“这是我的隐私,你不许看!”
“这明明是我的手机,里面为什么是你的隐私?”任遥翻了个白眼。
“我……”任远反驳不了,气得快哭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家里,没有什么东西是属于他的,他能用的能玩的,名义上都是任遥的。
小土狗突然趴在地上,伤心地哭了起来:“呜呜呜,你欺负我。”
任遥还是第一次见他哭,十分新奇地蹲下身子看他,不时用手指戳戳他的耳朵:“你哭的时候,耳朵竖起来干嘛?”
“我……”哭声一顿,立刻把耳朵撇了下去,余光瞟向关素心他们,又接着哭了起来:“这个家,都没有我的东西呜呜呜……”
任明渊和关素心立刻懂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威武的生灵,没想到心性跟孩子一样。
他们突然生起了养娃的乐趣,像是这些年在任遥身上错失的,可以在这小土狗身上弥补一样。
关素心立刻哄道:“怎么会没有呢?待会儿就带你去逛商场,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还有,你想住哪间房,跟我们说,按照你的心意布置,以后我们进去都会先敲门,绝对尊重你的隐私。”任明渊也来了兴趣,提议道。
“真的吗?”小土狗抬起头,刚哭过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当然是真的!”
“我想要的不多,任遥有的,我也要有。”
这个可以满足,夫妻俩俱是点头同意。
“至于房间,我喜欢任遥那个。”说着说着,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任明渊立刻皱眉,拒绝道:“那是我女儿的,你换个房间住。”
关素心也不赞同,给他提供别的选项:“东边靠近花园的那个房间怎么样,推开窗就能闻见花香,采光也很好。”
任遥则不跟他多逼逼,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冷哼一声:“你想让我搬出去?”
心知抢不过的任远迅速改了口风:“算了,我还是跟她一起住好了,东边那个房间给我放几台电脑,当我的游戏室。”
看着这理直气壮的小土狗,任明渊眉头紧锁,忍不住训斥道:“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狗,都应该谦逊些,没有人会为你无条件地买单。”
“那你们对任遥怎么不是这个态度?”
“她是我女儿。”
“我……”小土狗突然跳进沙发,又开始自个儿生起了闷气。
要他承认自己是他儿子,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到任遥享受到他们无条件的爱护,他心中却凭空闷了一口气。
难受!的时候,耳朵竖起来干嘛?”
“我……”哭声一顿,立刻把耳朵撇了下去,余光瞟向关素心他们,又接着哭了起来:“这个家,都没有我的东西呜呜呜……”
任明渊和关素心立刻懂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威武的生灵,没想到心性跟孩子一样。
他们突然生起了养娃的乐趣,像是这些年在任遥身上错失的,可以在这小土狗身上弥补一样。
关素心立刻哄道:“怎么会没有呢?待会儿就带你去逛商场,你想要什么,都给你买。”
“还有,你想住哪间房,跟我们说,按照你的心意布置,以后我们进去都会先敲门,绝对尊重你的隐私。”任明渊也来了兴趣,提议道。
“真的吗?”小土狗抬起头,刚哭过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当然是真的!”
“我想要的不多,任遥有的,我也要有。”
这个可以满足,夫妻俩俱是点头同意。
“至于房间,我喜欢任遥那个。”说着说着,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任明渊立刻皱眉,拒绝道:“那是我女儿的,你换个房间住。”
关素心也不赞同,给他提供别的选项:“东边靠近花园的那个房间怎么样,推开窗就能闻见花香,采光也很好。”
任遥则不跟他多逼逼,直接一巴掌拍了过去,冷哼一声:“你想让我搬出去?”
心知抢不过的任远迅速改了口风:“算了,我还是跟她一起住好了,东边那个房间给我放几台电脑,当我的游戏室。”
看着这理直气壮的小土狗,任明渊眉头紧锁,忍不住训斥道:“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狗,都应该谦逊些,没有人会为你无条件地买单。”
“那你们对任遥怎么不是这个态度?”
“她是我女儿。”
“我……”小土狗突然跳进沙发,又开始自个儿生起了闷气。
要他承认自己是他儿子,是不可能的,但是看到任遥享受到他们无条件的爱护,他心中却凭空闷了一口气。
难受!的时候,耳朵竖起来干嘛?”
“我……”哭声一顿,立刻把耳朵撇了下去,余光瞟向关素心他们,又接着哭了起来:“这个家,都没有我的东西呜呜呜……”
任明渊和关素心立刻懂了,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还以为是什么威武的生灵,没想到心性跟孩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