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空去了地七和老叶那里,输液,顺便蹭晚饭。
老叶正在训练地七,给他讲着基础医理。
“老大,你救救我吧,老叶说的我真是听不懂啊!”地七欲哭无泪。“什么左心房右心房左心室右心室,我已经彻底晕了。”
“哎,老叶……辛苦你了。”简空看着他们想笑,突然觉得师父真幸运,至少理论方面,她完全没让他操过心。
老叶不在意的摆摆手。
“老大……”地七实在不明白只是做个跟班,为什么还要学这些。
“你先把内容记住,理解不了没关系,以后回鹰岛,我弄具尸体解剖给你看看实际的循环,你就懂了。”简空难得的好说话。
地七沉默,并不想看好吗……
“空少这两天还会头疼吗?”老叶收拾着教具。
“一点点,不碍事。”简空想了想。
“或许我们真的应该回岛一趟,再做个全方面的检查。”老叶有些担忧的看了看简空。
“再说吧。”简空懒洋洋的。
吃过饭她回到自己那里,玩了会手机洗了澡,又坐在床头看了看最新一期的几本医学杂志,累了就直接睡了。胥夜不在,她似乎并没有特别不习惯,他来,她打开门,他走,她把门关好,只是这样而已。
胥夜在老宅已经有点不耐烦,晚饭后,略坐一会他就想回公寓了,母亲却说晚点还有糖水,让他喝完再走。
到底不忍心让父母太失望,只是等着喝糖水的空档,母亲却又拉着他多种试探。
胥夜不知道为什么家人之间相处会让他觉得如此疲累,他只想按自己的意愿生活,也清楚自己的寻求和需要,人生各异,父母生养子女并不应该将他变为自己的附属品,否则就不是爱,而是枷锁。
等他终于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简空早已熟睡。他替她把散落在床上的杂志收好,又把洗衣机的衣服晾了才躺到她旁边,搂着她却又怕她醒不敢拥得太紧。
关于父母催促的结婚,其实他早不止一次想过什么时候才能将简空娶回家,甚至连求婚方案都已经策划了好几个。他幻想、盼望、憧憬,却又不敢轻易尝试,简空会愿意接受他的家庭吗,那样弯弯绕绕的生活,她也许会厌恶吧。
胥夜侧头看着女孩,其实如今她能走在他身边躺在他怀里,晨起他为她挤一道牙膏,睡前他能缠弄着她的发梢,就已然足够。对于失去过的人,能再次拥有,哪怕只是稀薄星光,无不都是上天的恩赐。
……
就这样不紧不慢,平平淡淡,初七,简空开始要去上班。老叶照常已经提前到医院去了,地七在等她,简空打着哈欠,连刷牙都是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