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拉伊莎家又待了一天,去了之前提到的冬宫广场,算是在地标打卡。
冬宫的气魄让人震撼,不同时代不同建筑师风格迥异的作品聚集在一起却奇迹般显露了跨越时空的和谐,而广场正中矗立的亚历山大纪念柱高耸突兀,柱子顶端手握十字架的天使脚上踩着一条蛇。
简空仰头看着那天使脚上的蛇。
“她踩着蛇是像征了我们的民族终于战胜敌人。”拉伊莎注意到简空的动作,解释。
“嗯。”她知道在这里是这个含义,只不过想到了蛇的另一面,对于医学蛇向来被认作标志之物,那褪皮的过程即生与死、疾病与健康的结合。
所以含义都是被人强迫刻意的赋予,代表邪恶、侵略,又代表拯救和机会。
矛盾至此。
而相对简空今天专心感受周边风景,胥夜却频频分心,他在部署底下人去进一步调查和处理那诊所里发生的事情。
他感到担心,简空不可能专门千里迢迢到这边来取谁的性命,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逛完冬宫大家又转去了夏宫,然后回到拉伊莎家里用晚餐,晚餐后简空却突然提出明天想去摩尔曼斯克碰碰运气有没机会看看极光和拉伊莎告别。
“你还会再来吗?”拉伊莎没有太意外,心里清楚就算她几次三番请求她留下,她也始终都当此番来到这里是一趟短暂的旅行,简空确定的从来不会轻易被改变。
“不一定。”
“好吧,我当你说的是你还会来的。”拉伊莎笑了笑自我安慰。
胥夜对简空的决定非常高兴,对于离开拉伊莎家非常积极,第二天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对方不满意他,他也同样不满意那个总是霸占简空时间的人。
“怎么会突然想去摩尔曼斯克,如果要看极光,我们可以去挪威或者阿拉斯加。”两人已经去到机场。
“那里离得近一点,你之前不是提醒过我们在一起快一周年了吗,带你去看看,或许真能遇到所谓世界上最浪漫最奇迹的自然景象。”
胥夜眼底闪过惊喜,他以为简空不可能会记得这些。
“我以前也是这条路线,来圣彼得堡玩,碰到拉伊莎,为了救活她在她家住了一个多月,然后到了深冬就自己去了摩尔曼斯克。你也说过有机会会陪我把以前的走过的再走一遍不是吗。”简空笑了笑。
不像空气中的冰冷,胥夜心里暖得已经不能用惊喜形容,甚至有点感动,她看着对所有发生过的事情皆不在意,其实都记得。
如简空所说,摩尔曼斯克这座在北极圈内的城市离圣彼得堡非常近,两小时左右他们就下了飞机。
大雪纷飞,气温明显比在圣彼得堡还要寒冷,幸好下飞机之前两人就已经换上足够厚的装备,一步一步踩在厚厚的雪上。
整座城市因为进入极夜哪怕是在大中午都是灯火通明。简空坐在出租车里看着沿途夜灯,其实相对于极光,极夜对她更具吸引,捱过漫长黑暗习惯黑暗的人才会珍惜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