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确实是这样,药都是好药一起用却会有严重的肝损害副作用,简空心里点头,所以她把长夫人桌子上吞服的那类药给换了。
“是啊,姑妈的病症已经有向好的迹象了,可我……筹备后天的庆典实在分身乏术,我就一下子没盯住,姑妈就,就,南曦,……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南宏接上宋组长的话,继续喃语吼问。
“我没有动过母亲的药,母亲突然病逝的具体原因也还不明确。”南曦还在震惊中,双手不由握拳,反驳得有些苍白。
果然南宏气势更强:“你要我把那个负责煎药的厨师带来和你们俩对质吗!”他满眼怒意狠狠瞪着南曦和恒夏,让在旁的人都心头一怵,难道是真的,少主他真的……
并且南宏刚说完,像是事先已经有所安排,没一会就有守卫捆绑着一人走了进来,正是那个平时负责煎药的人。
“你说,长夫人的药你是怎么件煎熬的?!”南宏凌厉看向被带进来的人。
“是,是少夫人让我再加一样药材进去熬,她,她说药太苦,长夫人喝不下去,加了就……”
“我没有,我……”恒夏面色瞬间发白一身冷汗,因为,她想起来了,这个厨师说的不全是编的……她当时找去厨房看到在熬药,就问这药这么苦,长夫人喝不了,有没什么办法?她就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她,对了,她是和恒秋一起去的,恒秋可以作证。
“恒秋,当时你也在不是吗,我不过问了一句便走了。”恒夏惊慌地看向恒秋。恒秋站在南宏的后方伤心着,眼眶含泪,“姐姐,我……嗯,我在旁时,姐姐的确只是问了一句。”她带着哭腔回道。
“但是,少夫人后面就拿了另一种药材过来,说加以后都进去一起熬,药就没有那么苦了。”被捆着的厨师补充。
“你胡说,我才不会去关心她……”恒夏想说她才不关心长夫人的药苦不苦,却被南曦打断,“此事还有疑点,既然你在查,就把查到的相关信息都和我汇报吧。”南曦对南宏冷道,看神色像是已经反应过来,母亲突然去了,而他是少主,地城所有人都理应听命于他。
南宏脸一黑:“你就是凶手我和你汇报什么!元影听令,少主弑母,重逆无道,马上给我擒下!”
???门口的简空懵,什么?让她干什么,把南曦抓起来?这是不是有点着急了?
南宏看简空没有动,气问:“愣着干什么?!”
不仅简空没动,在场的其他人也是多少有些迟疑,那毕竟是少主啊!就像刚刚少主说的,这件事确实是仍有疑点啊。
“元影!”南宏再次强调。
“后天就是开斋日庆典,现在擒了少主,庆典如何是好?”简空没有行动,反而问出了自己心里想的。
她不在意是谁在陷害谁,她只是有些唏嘘,那位野心勃勃,光鲜凌厉的长夫人,居高临下说过的话,现在话犹在耳,人却已殁。最尊贵的掌权者突然撒手而去,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石块,轰然砸塌了看似平静的湖面。
而她这样一问,围着的不少人也表示出了担心,是啊,庆典就要开始了,那可是韩伊族每年最重要的事情,并且,不是说少主要在庆典上再娶一位少夫人吗……
“呵,担心什么,庆典照常进行不影响,来人!少主德不配位,立马将他擒下!”南宏冷笑,高声发出了最后施令。
“是!”居所外围的守卫竟齐声呼应,像是已经摩拳擦掌等待已久,终于可以行动,高喊着一起冲了进来。
人数之多,几乎源源不断。
尖锐的喊杀声中,跟随南曦的守卫们竟也没有表现的格外慌乱,纷纷拿出了身藏的枪瞄准了冲进来的人,人人身手敏捷,行动矫健,霎那间,血花四溅,开枪的声音,中枪的声音,惊呼和惨叫密集响起。
卧室里还有不少和南曦或南宏都无关的人,比如医务组的那几个,惊慌地不知该往哪里躲藏。
简空在混战中自我防卫着,心下烦躁,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是要怎样,先杀了南曦还是现杀了南宏?真是烦,简空看着医务组那几个人被吓得跑都不会跑,过去拉住了宋组长和宋奎恩,“跟我走!”她护着几人,避开不长眼的子弹,把他们带去外面相对安全的角落。
“该去哪去哪,后面再和你们算账!”她郁闷极了,最后关头还出幺蛾子,也不管宋组长想拉着她,让她别进去掺和,把他们扔下就又冲了去。
算了,不管了,不管其他人了,南曦的命只能是她的,她说过,她要南曦看着整个地城生灵涂炭,就像她曾亲眼看到鹰岛血流成河变成了废墟一样,她感受过的,他都要感受。谁也不能阻挡!
现下的情况,谁还看不懂呢,多方刻意或巧合的努力下,逼得南宏终于反了,且志在必得,屋子里双方的守卫们枪战激烈,奋力反击。然而南宏是筹划好的,今晚跟来的人是精挑细选过的,武器弹药都格外充足。
简空扫了一眼里面,注意到南曦的位置,他一手护着颤抖的恒夏,一手连连开枪反击,枪法是挺准,却扛不住敌人实力也是够硬。另一头南宏也被几人围着,似乎想不到南曦可以在这么突然的情况下依然有效应对。
倒也可以不着急先杀谁……她灵机一动,和对手假假地对了几招,脚步逐渐朝着电源开关去了,随着一枪把电源给直接破坏,她也一针刺入了自己腰间,不杀谁,全场忽然变黑的瞬间,她把南曦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