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句话,不知是善意,还是嘲讽。
赵笙走出去,下人们重重关上门,屋子里又清冷阴暗起来。
阿若冷笑,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心中未起一丝波澜。
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果然有人攻讦定国公,谋害公主,等同造反。
当然也不乏有人为定国公站出来说话,双方在朝堂上争论不休,圣人悠悠叹息了一声,揽了一半罪责。
“婚宴上的事,朕也听说了。乐平与柳氏皆为邪祟祸害,失了心智。做下这等恶事,定国公也不想如此。”
“圣人.....”
有人还要给定国公泼脏水,圣人抬手,示意他不要插嘴,那人只得不甘退回去,不敢说话。
圣人继续道:“乐平性子娇纵,也有过错,现在乐平没有大碍,也是万幸。至于柳氏.......”
他看向定国公,定国公站出来跪在地上,“臣愿意将柳氏送至家庙,一辈子吃斋念佛,为公主祈福,绝不会再回定国公府,还请陛下看在她如今已是个疯癫妇人,饶她一条性命。”
定国公还是要保留柳氏,其中缘由,无法与旁人说明。
但还是有人不满,谋害公主就这般轻易饶过,那以后皇家的威严在何处?
最后的结果是,定国公被打了三十板子,罚了一年的俸禄,卸了身上的职责,在家中养病。
原本要离开长安去西南的事儿,就此耽搁下来。
宋道隽得了消息,想了想,转身去了木家。
木芳颜此时刚刚去外面看宅子回来,她已经签好契约买下一栋宅子,就等着定叔带人清理清理收拾收拾,找合适的时机,自己就搬进去住。
可一进门,就看到宋道隽笑意盈盈的坐在自己的房中,翻看她的书籍,吃着她的瓜果,躺在她的床上。
木芳颜瞪眼,“你怎么又来了?”
宋道隽一看见木芳颜,嘿嘿一笑,坐起来!“娘子,为夫想你了呀。”
木芳颜唇角抽抽:“我一点也不想你,你赶紧给我走。”
她打开门,侧开身子,这是赶人的意思。
宋道隽并没有动,反而道:“娘子,为夫除了想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来求你。”
“你能有什么正事。”虽然他肯定是有正事,但木芳颜现在对他的所作所为,总要细细揣摩一番,深怕他背后还有别的心思,自己一无所知着了他的道。
宋道隽:“今日朝堂之上,舅舅被圣人杖责了三十板子,乐平情形又不对,表兄伤势如何也不确定,我寻思着,要不你再去给看看。”
木芳颜:“被打了板子应该请太医才是,我去能看什么?还指着我的符咒给国公治伤吗?别信那些歪门邪道,符咒可治不了伤,也治不了病,只能驱邪。”
宋道隽笑:“可不正是为了驱邪吗?你可记得,表兄当日可是被那恶灵穿过身体的,如今还病殃殃的躺在床上,谁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消?这蛊毒毒咒之类的事儿,找遍全长安,也只有你精通了,所以我来寻你,真是为了给表兄他们看看。娘子人美心善,不如与为夫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