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公子,宋姑娘……”
孙老爷试图帮着说情,“我堂兄开的药铺在这府城也数得上名号,每年不知卖出多少药材,这药丸的销量肯定也少不了的。”
做什么生意也是愿意独家经营,如果只有堂哥一家卖药丸,价格自然是堂哥说了算,三两也好,五两也行。同时还会给药铺增加名气,可若是别家也卖,价钱卖不上去不说,名气也不会有了。
“这……”
宋思尽管心里一千个一万个同意,面上却依然很是犹豫,他知道月儿不想这么轻易答应了。
见两人都犹豫,孙大老爷脸上的笑意有些维持不住了。要不是只供给他们一家,八钱银子的价格便高了。
孙老爷暗暗给他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他提大补药丸的事。
孙大老爷微微摇了摇头,这个药丸谈不下来,大补药丸也不会顺利了。
孙老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笑呵呵的打断了屋内的静寂,“宋公子、宋姑娘,不单是风寒的药丸,就算是别的药丸,我大堂哥也想要,咱们做的是长长久久的生意。”
“我知道孙老爷说得对,但这毕竟是大事。这样,我们好好商量商量,一会儿给你们信如何?”
“可以。”
孙老爷笑呵呵的起身,“正好我们哥俩也有很多时日没见了,趁着这个机会好好说说话。”
孙大老爷也起身,脸上笑意不减,“那我等你们的回话。”
宋思和宋宛月起身,把两人送出来,出门的时候,孙大老爷不着痕迹的回头,看顾义依然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把人送走,宋思回转身关上门,身体抵在门上,深深呼吸了几口,还是没压下激动狂跳的心,走回桌边,自己倒了杯水,毫无平日优雅形象,仰头咕咚咕咚喝下去,杯子都没来得及放下,便迫不及待的问,“月儿,你的意思是……?”
宋宛月狡黠一笑,“风寒药丸只是投路石,大补的药丸才是挣钱的,我们若是痛快的答应了,后面他一准杀价的厉害,我们不能做这赔本的买卖。”
宋思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你说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长的?怎么会想的这么长远,大哥就没有想到。”
“大哥的脑袋是用来读书的,至于我的嘛……”
宋宛月拉长了语调,调皮的歪着头,“自然是用来做生意的。”
“你呀……”
宋思被她这调皮的样子逗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你呀……”
看到他的动作,顾义眼睛瞬间亮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如常。
宋思想到一个问题,问,“你那一百瓶薄荷油是给哪个朋友留的?”
顾义也瞬间看过来。
“哪里有什么朋友,是给中午抵押了我们东西的学子留的,那名学子上门时虽有窘迫,却没有怯懦,应该是以前卖过别的东西,我有预感,他拿的二十瓶薄荷油今天下午应该能全卖出去。读书人多清高,他能这样做不容易,接下来还有好几天,正是售卖的好时候,咱们就当是帮帮他,让他多赚点钱。”
宋思点头,“你做的对,几百文对有钱人来说不值得一提,可对贫困的学子来说,也许就是他这些时日在府城的饭费,只有吃饱了,才有力气应考。”
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门口急切的询问声,“你们家姑娘在吗?”
听清是谁的声音,宋宛月快步过去打开房门。
来人便是赊销二十瓶薄荷油的蓝衫学子。
蓝衫学子看到她,喜形于色的指着身后的一名男子,“姑娘,你们还有多少薄荷油,这位掌柜的全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