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想起，杜兰特在跟夏洛特争吵的时候也提过皇家第三军团，并表示过那些高纯度的幻想火柴就是第三军团的安德森军团长点名要的。

“我听说，现在前线的士兵也需要幻想火柴？”

小胡子叹了口气，“别说在前线，就在这哥本哈根，很多人都是靠每天划两根火柴才有勇气继续活下去的，更何况是前线，那里的情况太糟了，相比那恶劣的自然环境，异鬼军团才是最麻烦的。”

“异鬼的身型高大，形容枯槁，肤色苍白，有着一双如冰一般的湛蓝深邃眼睛。他们有一种非常奇特的反光盔甲，会随着移动而改变颜色。他们剑术精湛，挥舞着散发著诡异蓝光的像是薄薄的水晶碎片制成的长剑，仿佛寒冷得可以粉碎它接触的任何物体。唯有最强大的战士才能在一对一的对决中抗衡异鬼，而其他人都会在异鬼疯狂的攻势下被取走性命。他们的语言像冰层碎裂那样刺耳，心智不坚的胆小鬼只要听到这种声音，就会被夺走反抗的勇气。”

“但是只要在跟他们交战前，划上几根火柴，就能充满快乐和勇气，在前线，幻想火柴曾是重要的军需品。”

“那后来呢？”

“新王登基，宣布幻想火柴为违禁品，并且严厉打击高纯度的幻想火柴，对普通的幻想火柴则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小胡子捏断了手上的那根幻想火柴，“老实说，我对这个东西感觉很糟糕，特别糟糕。尽管我在军营里也离不开这玩意儿，但是我想告诉你，千万不要沉迷这东西，这玩意儿只会让你变得越来越像一头麻木不仁的异鬼。”

“多谢你的忠告，我会记住的。”

“希望你是真听进去了啊。哦，你的山羊排到了。”小胡子从后厨里走来的侍女手上接过了盘子，端到了潘恩面前。

“先生，请慢用。”

“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潘恩说，“如果得罪了夏洛特，在哥本哈根算不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听说他以前是个倒卖幻想火柴的贩子。”

“夏洛特？”小胡子眼睛一亮，“是不是那个长得胖胖的，个子很矮，眼睛小小的奸诈人？”

“是的，他平时拿着一个手杖。”潘恩说。

小胡子目光闪烁，竟是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这也不一定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