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叔狠狠的拍了二狗子的头,后者憨憨一笑,连忙给赵越行了一礼。
“二狗见过少帅。”
“不必多礼,还是先入庄园罢。这后面还有些伤者需要处理。”
“方才老朽便疑惑,怎么少帅去田猎,弄得浑身是血出来了,还有弟兄们折损在钟山里面了?可是遭了大虫了?”
“不是遭了大虫,是遭了人祸了。”
赵盛将钟山寺发生的事情大致的说了出来。
“居然有如此胆大包天之辈,敢惊扰太后凤驾?还是宫中宿卫,平日里俺们都羡慕那宫中宿卫的俸禄呢!他们倒还不满足,想要谋逆,吃饱了撑的!”
“此事还与朝堂有关,细细讲来,恐怕讲个三天三夜也没完,狗叔,你我都是卖命人,怎问这么多琐事,让我们进去得了。”
田七现在就想吃肉喝酒,偏偏这狗叔还在他面前磨磨唧唧的,实在是烦人。
“被你们这么一说,方才二狗子从钟山里面出来的时候,说是遇到了一群人,恐怕便是你们所言的那些谋逆的宫中宿卫。”
遇到了他们?
赵越愣了一下,便是赵盛也变得有精神起来了。
“他们最后去了何处?”
那二狗子憨憨的挠了挠后脑勺,说道:“俺偷偷的跟着他们,最后看到他们躲在后山的石洞里面去了,嘿嘿,若郎君要想去抓他们,可得趁早,说不定他们马上就走了。”
这消息,算是非常重要了!
“好小子。”
田七拍了拍二狗子的头,说道:“你小子也算是立了功了,之后便跟在麟哥儿身边,做他的贴身护卫。”
“啊?”
二狗子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狗叔听完狂喜,连忙踢了二狗子一脚,让他跪了下去。
“还不快谢过你田叔。”
“二狗谢过田叔。”
“你这憨子。”
田七摇了摇头,转身看向赵越。
“麟哥儿,这个消息非同一般,若是那些宫中宿卫没有跑远的话,应当让建康令派人去将他们围剿了,不留后患。”
赵越轻轻点头。
“你还认路吗?”
“认路!钟山的路,有多少条我在心里面都清清楚楚!”
“好!”
赵越拍了拍二狗子的肩膀,说道:“等官兵来了,你来做向导,引路。”
“田叔,你们有伤在身,便先回庄园歇息,我与盛弟复回钟山寺便好。”
田七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只有两个人不保险,再多两个人跟你过去。”
田七指了三个人,加上二狗子,总共六个人,六人越上马匹,朝着钟山寺的方向奔驰而去。
待赵越走远后,田七与狗叔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饱含深意的微笑。
....
策马奔腾,钟山寺须弥便至。
在赵越到钟山寺时,钟山寺寺门已经是被封了。
外面有许多军马士卒,一个个都是身穿甲仗,密密麻麻的,至少有数千人。
显然庾太后的安危,挑动着庾亮的神经,否则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闲杂人等免进。”
赵越才从马上越下来,马上便被一个身穿文袍的文士挡住了。
“在下天水赵氏赵越,有要事要拜见太后。”
“原是几日前在新亭诗会扬名的赵郎君,久仰久仰。”
那文士听到天水赵氏的名头,再听赵越的名字,仪态都变得庄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