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炀在一旁小声解释道:“霄云表哥自幼筋骨处便长疹子,现在越来越密,越来越大,都已经到会陷入昏迷的境地了,如此反反复复,爷爷用了各种办法都无用。”
此时的楼景之也施针完毕,活脱脱像一个主考官:“泽炀,我给你的书得更新一下这种病症了,这种病症我也只在书上见过,叫疹筋,须得动刀切除了,这还得看你们的意思。”
千老太爷发话:“我自然是信你的。”
楼景之说:“那择日不如撞日,我现在便动手,你们都出去,泽炀留下。”
千老太爷让桃倾倾扶着出了门,平静的说道:“今日叫你过来便是想瞧瞧你如何,楼老头写了本毕生所学的医书给我孙儿,又应我替霄云诊治,来换我教你我的制药绝学。”
桃倾倾恍然大悟,原来师傅还是惦记着千老太爷的制药绝学,还附加了一本医书。
可一听到这医书,桃倾倾便觉着楼景之依旧是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他平时有事没事就是画医书,京都世仁堂整整两间屋子的医书。
逢人就是送本医书做大礼,可那些东西,要是没有他的点拨,落谁手里也没有用处。
千老太爷又补了一句:“若霄云这边成功,明日你上山认药时叫上泽炀吧!至少这凤栖山上的药材你要认全。”
桃倾倾本想说这得要好几个月,可转念一想闭了嘴,千卫民的制药绝学,这是多少人的不可得。
千卫民也没走远,让人搬了两张椅子,与桃倾倾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唯有一句:“你与你父亲不一样。”
让桃倾倾听进了心。
楼景之也是拼命,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到了申时才气喘吁吁的出来。
千泽炀终归是年轻,吩咐着仆人进去打扫收拾,一声:“成了!”
千卫民颤抖着起身,竟老泪纵横起来:“谢谢楼老弟了!”
往屋里走去,边霄云还在昏睡中。
楼景之说道:“且养着吧,你这外孙病了这么久竟还有这身骨,必然是块练武的材料,以后子承父业也不是没可能的。”
千卫民就要跪下,楼景之赶紧扶起:“唉,别,卫民兄,也幸而你想到了我,这个孩子再晚一点就没救了。”
“走走走,千府大喜,我们去前厅的宴席,泽炀,你派人把红灯笼挂上。”
桃倾倾后背隐隐冒汗,若是不成,这宴席就挂白灯笼了吗?
楼景之一把拉住千卫民,指了指桃倾倾:“卫民兄!”
千卫民一拍脑袋:“哦,瞧我这记性,丫头,跪下拜师吧。”
桃倾倾欣喜的跪下:“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楼景之早倒了一杯茶递给桃倾倾双手奉上,千卫民抿了一口:“你今日也站得时间长了,走吧,去前厅。”
他今日确实喝了太多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