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子深的记忆涌入脑海,她还是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竟披着一床湿褥子冲进了火海,火势蔓延太大,院中与桃宅相连的墙根,密密麻麻的坐满了水缸。
“子深,宋子深。”桃倾倾大声的喊着。
可里面就是没有动静。
屋子里眼看进不去了,桃倾倾只得退到了门外。
闻声赶来的千泽炀和苏曼宁看着桃倾倾出来,生怕她再冲进去,紧紧拉着她。
千泽炀道:“倾倾,别冲动,别冲动,潜火队已经过来了。”
焦急的等待着,突然一个浑身是火的“火人”冲了出来,身后背着一个裹着湿褥子的人。
那火人已经烧焦了,此时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褥子里的人还有气。
桃倾倾舒了一口气,可待看仔细些,那褥子里的不是宋子深,而那个“火人”正是涂归季。
随着最后一根房梁的坍塌,火势也渐渐扑灭了。
宋子深被潜火队抬了出来,早已没了气息。
桃倾倾尝试着唤:“子深,子深。”
衙门的盖上了白布,桃倾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子深啊!”
初见时的墙头,如今只剩下一个墙头了。
在战场上见惯了生离死别,她以为自己已经锻造得够强大了呢。
苏曼宁和千泽炀将恍惚中的她送回了桃宅。
嘉愉小家伙看着娘亲的样子,竟也乖乖的,不哭不闹。
涂归季最后伤势过重,还是没能抢救过来,他的那个夫人哭得不省人事。
桃倾倾翻着宋子深留下的那个盒子,里面的暗格里,妥妥贴贴藏着一封书信。
涂归季亲启:
夫君,我已完成此生夙愿,我不信来生,这个宴席就当你对我的补偿,下面是我作案的过程与认罪书。
桃倾倾读完,后背一阵阵发寒。
子深最后一步棋,本无意杀涂归季的,为何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
宋子深的后事无人料理,桃倾倾强撑着精神料理了。
宋子深的墓安安稳稳的躺在她父母的墓地右侧。
桃倾倾将她的认罪书和自供状递给了衙门,案子了结了,一切也随着她的安葬结束了。
桃倾倾替宋子深不值,可又理解她的偏执,她原本也是一个明媚的女子啊。
她们这一群离经叛道的人,在用自己的方式对抗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