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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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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以证明,这不是同医院有关的男人。

“也就是说,是个女人!咱们再来分析一下。也不可能是同医院无关的女人。关于自胶布的推断肯定了这一点。

“咱们剩下了唯一的一种说法,它是经过各种交叉检验的复杂系统的产物:假让奈是一个同医院有关的女人。有可能是格尔达。道恩、萨拉·法勒,她们当然很熟悉医院的情况。还有艾迪特·丹宁,她在这儿工作。还有妇产科的宾妮妮博士以及其他妇女——护士们、在医院工作的清扫工们等等。需要交代一下我推论的具体过程吗?”

“是呀!”

“一个个子同让奈差不多的、与医院有关的女人,又必须有一条裤子来帮她完成这种伪装。她一定要找一个地方在凶杀前后隐藏这条裤子。这条裤子比较长,她就把裤子缩短了。假让奈一定要穿男人的鞋。但女人的脚大多比男人校这就是鞋舌头卷起来也不碍事的原因。

“最后还有一点:同医院有关的女人,本能地能够想到白胶布,也知道在哪儿能够一下子就找到它。

“绅士们,那个被逮捕的女人符合上述一切条件!”

在座的人都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在分析着,斟酌着听到的这一席话。

埃勒里接着又说:

“第二次凶杀则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当我试图用分析第一次犯罪的办法来分析第二次凶杀时,我得出结论:走这条路是不会获得什么成功的。任何一种结论——可能得出的结论并不大多——都不会有什么肯定的结果。

“如果再来概括一下,那么很清楚,这两次犯罪要么是由一个凶手干的,要么就是分别由不同的凶手干的。

“最使我感到不安的就是我无法回答下面的问题:如果我所认为的杀死阿拜·道恩的凶手,即那个具有职业习惯的女人也杀死了让奈博士,那么她为什么要故意使用同一方法呢?就是说,为什么两个人她都是用铁丝勒死呢?凶手并不是笨蛋。第二次凶杀中她如果用另一种办法,必然就会促使警方去搜索两个凶手,这样施放烟幕,对她无疑要有利得多。如果两人同为一个女人所杀害,那这个凶手为什么故意毫不用力去掩盖两次犯罪行为之间的联系呢?为什么?我无法找到原因。

“也可以这样来看,如果杀害让奈的凶手是另一个人,那么这种重复使用的手段说明,杀害让奈的凶手以一种狡猾的方法强调,杀害阿拜的凶手同时也就是杀害让奈的凶手。

这也是一种很现实的可能性。

“我并没有立刻就下肯定的结论。哪一种猜测都可能是正确的。

“除了凶杀的手段看来似乎是故意的重复而外,第二次凶案中还有许多其他地方也是谜。而且一个也无法在我的头脑中找到合理的解释。

“我对第二次凶案简直毫无头绪,直到敏钦告诉我,让奈的写字台后面,有一个柜子被挪走了。

“当我知道了存在着卷柜这一事实,以及这个柜原来的位置后,一切情况全改变了。

“这对于解释让奈的死因实在大重要了。就象鞋和裤子解释道恩夫人的死因同样重要。

“让咱们看看事实。死者让奈的面部表情惊人地安详和自然,毫无惊讶、害怕、恐怖的表现。而上述情况在暴行致死的凶杀中是屡见不鲜的。对把让奈首先敲昏的一击进行分析后,表明凶手在他的身后,是从身后下手的。

“凶手又怎么能悄悄掩到了让奈身后,而不引起让奈的怀疑或者危险之感呢?

“让奈办公桌的后面墙上并没有窗户。所以凶手就不可能从窗外扒窗台对他进行这一击。这一事实同样还可以排除这种推测:凶手借口要看看窗外而蜇到让奈的身后去。确实有一个窗户开在北墙上,通向后院,但它离得太远,凶手站在那里是没有办法行凶的。

“让奈坐在由办公桌和北墙、东墙组成的三角形的斜边上。要挤进这个三角地带去,得通过桌子角落旁的空隙,不是很容易挤得过去,更不用说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坐在椅子里的人的身后去了。

“让奈死时却正好坐在写字台前。这一点毫无疑问。他正在写着什么……就在这时从身后对他头部猛击了一下。他的笔停下来时字才写了一半,墨水弄得到处都是。”

埃勒里悄声笑了一下。

“出现了惊人的情况!我完全茫然了。办公桌的后面一无所有,完全无法解释那儿怎么会有人去。然而我却非常清楚:凶手肯定站在那儿,而没有引起让奈的任何异常反应。

“自然出现两个结论:第一,让奈同凶手很熟,第二,让奈知道凶手站在身后。所以他才既没有表现出怀疑,又没表现出惊骇。

“在我不知道有柜子存在之前,我百思不得其解,简直无法继续再思考什么了。但是约翰·敏钦跟我谈到了柜子,我立刻便开始想……让奈为什么会同意凶手转到他身后去?

他身后角落里唯一的东西现在知道就是病历柜。它无疑是解释凶手在让亲身后出现的关键。合乎逻辑吗?”

“完全合乎,”敏钦博士叫道。萨姆逊死死瞪了他一眼,敏钦有点不好意思,不吭声了。

“谢谢你,敏钦,”埃勒里冷冷他说了这么一句。“于是自然而然就引出了下一步。我很走运,这柜子并不是那种装普通病历的标准柜。这是一个属于让奈个人的专用柜,里面装着最重要的文件,文件都属于让奈个人所有。柜里装的病历,都同让奈、敏钦博士二人合作写的那本书有直接关系。大家知道,让奈是决不允许外人染指这些病历的。它们总锁着。谁也不让看。只有三个人除外。一个是让奈本人,第二个是敏钦博士,他的合作者。但敏钦不可能杀害让奈,因为发生凶杀时他并不在医院。他同我在一起。

“道恩夫人被害之前我就知道,除让奈和敏钦外,还有一个第三者有权打开这个卷柜。此人就是让奈的助手和秘书,文牍事务方面的帮手。她在让奈的办公室里有合法的一席之地,甚至她还有自己的办公桌。她帮助让奈进行日常工作,有资格接触让奈身后柜里那些宝贵的文件夹子。她一天中无疑姜不止一次地出入这个角落,所以她在这个角落里出现,对让奈来说是正常的、理所当然的。我指的是柳茜·普赖斯。”

“太漂亮了!”萨姆逊说。巡官看着埃勒里,目光中充满了父亲的慈爱。

“案情开始明朗化了!”埃勒里叫道。

“在院内,如果有可能的话,或者甚至在院外,绝没有一个人在这种特殊的条件下能够转到让奈博士的身后而不引起他的任何怀疑、恐惧或者愤怒。让奈是一个疑心很重的人,尤其对他的笔记,他曾多次禁止旁人去接触它。唯有敏钦博士和柳茜·普赖斯不包括在内。敏钦已被排除在作案的可能之外,只剩下了一个柳酋·普赖斯。”

“柳茜·普赖斯……我在脑海中把这名字翻了好久,忽然茅塞顿开。这不就是照我的看法杀死阿拜·道思的那个人吗?”

埃勒里喝了一口水。房间里一片绝对的寂静。

“从这时起,整个事件的发展就变得合乎逻辑了。我要来了医院一楼的平面图,想要查出这个护士可能的行动路线。她干的可是一桩胆大包夭的罪恶啊,几乎是同时,.既要假扮护士,又要假扮让奈博士。”

“我仔细分析并综合了原有的全部论据,终于订出了柳茵·普赖斯可能使用过的时间表。正是这个时间表,使她创造了虚假的奇迹。请允许我来把它说一下,”埃勒里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揉皱的记事簿。皮特准备进行记录。埃勒里很快念道:“结论是:她是唯一可能杀害让奈的凶手。十时二十九分,让奈博士被史文逊请出去。”

“十时三十分,柳酋·普赖斯打开门,迅速进入电梯间,锁上通向东走廊的门,以防闯进不速之客。然后穿上事先留在那儿或留在术前准备室里的软底鞋、自裤子、自衣服、白帽子、白口罩,并把自己的鞋留在电梯间。她原来的衣服现在已被外科医生的服装罩住了。她赶紧穿过电梯间的门进入东走廊,折向甫走廊,沿着南走廊走到麻醉室门前。”

她一直跛着腿,装作让奈的样子。口罩遮住了她的脸,帽子罩住了头发。她快步穿过麻醉室,拜尔斯博士、奥别尔曼小姐和卡达西都在这儿看见了她,她又走进了术前准备室,随手关上了门。

“十时三十四分,她接近昏迷不醒的道恩夫人,从衣袋中取出铁丝,并用它勒死道恩夫人,然后选择一个时机,用自己本来的声音说了一句‘让奈博士,我马上就来’之类的话。”

她当然并没有象在供词中所说的那样到过消毒室。当赫尔德博士朝术前准备室里张望一眼的时候,他看到普赖斯小姐正穿着外科医生的衣服,俯身对着尸体。普赖斯是背对着他的。因此很自然,赫尔德博士看到的就是一个男人。那儿并没有第二个人。

“十时三十八分,她经麻醉室离开术前准备室,走过南走廊和东走廊很快进入电梯间,脱下男装,穿上自己的鞋,又急忙出来,把男装扔进电话间,并由原路经电梯间的门回到术前准备室。”

“十时四十二分,再次作为柳茜·普赖斯在术前准备室出现。整个过程所需不过十二分钟。”埃勒里微笑着收起了记事保“鞋带是在行凶之前在电梯间断裂的。那是在她换男人鞋的时候,她只消穿过电梯间的门,跑进术前准备室,打开手边的包扎用品柜,用小剪子剪下一块放在抽屉里的白胶布,然后又跑回电梯间就行。任何人用不上二十秒钟就能把这事办妥,只要他也象普赖斯一样知道白胶布放在哪儿的话。而且,我找到了这卷白胶布,上面确实剪下了粘鞋带的一条。

当在我头脑中大致已经形成了凶手的行动时间表时,我就开始找这卷白胶布。我并不绝对有把握,认为白胶布一定是从术前准备室的包扎用品柜里取出来的。但照逻辑来看,这卷东西应该在那儿。后来,当把胶布卷上留下的齿形痕迹同我们在鞋上发现的那块白胶布相核对时,这一点就得到了证实。

它们完全吻合。区检察官先生,您认为这足以构成罪证吗?”

“是的。”

“普赖斯小姐本可以在用完之后把这卷白胶布塞进自己的衣袋。但她并没有想到这一点。假如能想到这一点,她也会决定最好再花费几秒钟,别把这种可怕的罪证留在身边。”

“诸位记得,开始调查时,术前准备室并未经过详细检查。它立刻被保护起来了。但即使普赖斯小姐带走了这卷白胶布也不会影响到最后将她揭露出来。请各位注意,我在决定搜查这卷白胶布之前就已经破案了。现在,我再总结一下:鞋和裤子向我揭示了一切,所差的只不过是凶手的姓名了。而病历卷柜又揭示了凶手的姓名。这就是整个案情了。”

他停了下来,朝大家看了一眼,疲倦地笑了一笑。

在座的脸上表现出钦佩、惊讶、欢乐的神情。哈珀激动得发抖。他坐在椅子边上,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萨姆逊不自然他说:

“总觉得什么地方还有点缺陷。那么克奈泽尔呢?”

“噢,对不起,”埃勒里应声答道。“我应该说明一下,柳茜·普赖斯的犯罪活动不排除还有一个同谋存在。普赖斯可能只是一个工具,被另一个有头脑的男人在幕后所操纵。克奈泽尔就可能是这样一个有头脑的男人,他甚至有一种说法一道恩夫人和让奈博士死后,他就能得到足够的资金,以保证完成研究,并使他成为所有成果的唯一主人。而这套迷人的论调完全可能是他对我们放出的烟幕。不过……”“还有一个同谋……”总监咕哝说。“所以今天午饭后才逮捕了史文逊!”

“什么?”区检察官叫道。“史文逊?”

奎恩巡官微微一笑。

“萨姆逊,一切发生得太快了,我们简直来不及跟您打招呼。史文逊作为柳茜·普赖斯的同谋犯,已在今天下午被捕。请稍等一会。”

他向维利警官打了个电话。

“维利,我希望让那一对男女来一次对质。是的,史文逊和那个普赖斯。她还没开口吗?当面对质会叫她开口的,”他挂上了电话。“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结局。”

“怎么会是史文逊呢?”敏钦博士很委婉地反驳。“他本人是哪一个凶杀也绝不可能参与的嘛。在第一次凶杀案中,让奈排除了他;第二案中,您也排除了他。我看不出……”埃勒里打断了他。

“我自从一开始就有点对史文逊摸不透。我无法相信:恰恰在有人假扮让奈的时候,他跑来见让奈,这难道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吗?请不要忘记,柳茜·普赖斯的整个计划完全建筑在这样一个基础上:当她装让奈的时候,谁也不能看到真让奈。这样看,把让奈同人们隔绝开,这恐怕不是什么偶然,而是一种预谋。史文逊是实现这一计划的工具。问题出来了:他是不是无辜被卷入的呢?柳茜·普赖斯可能请史文逊去访问让奈,但并不把自己的真实企图告诉他。但也许,他就是个同谋犯?”

“史文逊先生拜访区检察官,目的在于使他自己无可动摇地被排除在参与凶杀的可能之外。这就使我清楚地看到,他是个同谋。我想到史文逊将由于让奈和阿拜之死而比别人得到更多的利益:阿拜的遗嘱对让奈很有利。让奈一死,意味着他所有的金钱全部转到史文逊手中。一切都非常合情合理了。”

电话铃响了。奎恩巡官抓起电话。他一动不动地听着,他的脸色渐渐变得通红。他突然很快挂上电话,大声宣布:“结束了!两人一对质,史文逊就开了口,一切供认不讳。一个也没跑了,他妈的!”

皮特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他以央求的口吻向埃勒里问道:“我现在可以跑一趟……或者……最好……我可以从这儿往编辑部打个电话吗?”

“我想,你完全可以,皮特,”埃勒里笑笑。“我对自己的诺言是信守不渝的。”

皮特拿起电话听筒。

“发吧!”他拨通了编辑部后喊道。这就是他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总监默默起身出去了。

“我说,”皮特迟疑他说,“一直在想,凶手怎么可能在阿拜不幸失足摔倒之后不到两小时就策划出这样复杂莫测的凶杀,并且付诸实现呢?何况阿拜失足摔倒,这完全是享出偶然呀!再说,我觉得这次凶杀似乎毫无必要,因为归根结底,道恩夫人在动手术的过程中是完全可能死去的。这样不就自然免除了凶手的许多麻烦吗?”

“太好了,皮特,”埃勒里看来很高兴。“这两个疑问都很有道理。但每一个疑问我都可以给你十分详尽的回答。

道恩夫人原定过一个月进行阑尾手术,这一点医院里已是尽人皆知了。无疑,阴谋预定将在那时付之实现,但是,方法上可能有所变通。例如,术前准备室可能有麻醉师,因为当时老太婆也可能处于清醒状态。如果麻醉师在场,那么柳茜·普赖斯就难于在手术之前完成谋杀计划。我猜,她一定计划手术后到病房去暗害道恩夫人,她也将装成让奈博士,就象她这次搞的暗杀一样。我绝对相信,由于让奈博士对她特别信任,她一定会被分配去护理道恩夫人。所以,作案的每一个细节在这一偶发事件之前业已基本策划停当。显然,衣服早已藏在医院的某个地方,由史文逊把让奈引开的一套办法也早就讨议妥贴。还有其他等等。所以,当不幸失足事件发生时,只需要对计划作一些小小的修改,以适应更为有利的条件就可以了。例如,不需要麻醉师,也就不会有人干扰了。最多只需要打电话把事态的发展紧急通知给史文逊,计划便可以顺利进行了。”埃勒里又喝了一口水。

“至于你指出,根本不需要暗杀,这一点是不对的。因为敏钦和让奈都很有把握,认为一定能够挽救道恩夫人的生命。柳茜·普赖斯在这两位外科医生的身边,无疑也是知道他俩这种信心的。道恩夫人一旦复原,阑尾手术一拖好久……·那么柳酋·普赖斯就要无限期地等待,那样她的计划就会落空。不,皮特,不幸事件只是加速了凶杀的进程,而决不是诱发了凶杀的动机。”

萨姆逊坐着陷入了沉思。埃勒里嘲讽地看着他。皮特狡猾地笑了一声。萨姆逊说道:“但是动机呢?柳茜·普赖斯的动机到底是什么?我真不懂。她同史文逊之间又能有什么联系?如果两次凶杀的结果仅仅是史文逊一个人得利,那么她又为什么非得替史文逊于这种勾当不可呢?”

奎恩巡官从衣架上拿下他的礼帽和大衣,低声向大家道了歉。临走时他压低了声音说:“让埃勒里给您谈一谈吧,萨姆逊。这可是他的发现,尽管他总是那么谦虚……琼纳,别淘气,孩子。”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埃勒里坐到父亲的椅子上。

“这可是一个很有道理的问题,萨姆逊。我曾把这个问题思考了整整一天。这两个人之问究竟有什么夫系呢?似乎,他俩彼此毫不相干哪!史文逊可能固为老太婆把他赶出医院,毁了他的前途而对她恨之入骨。对他的继父呢,史文逊可能记恨他批准解职这件事,但也可能由于钱财上的一些打算而犯罪,因为史文逊是他继父的继承人。那么,柳茜·普赖斯——这么一个文静的女护士呢?真的,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在一片寂静中埃勒里从衣袋里掏出一张神秘的纸片。这就是星期四夜间皮特交来的那份文件。

“请看!”他说。“这份文件表明,为什么柳茜·普赖斯能够替史文逊干这种肮脏的勾当。她同史文逊一道,将要成为让奈的继承人。他俩好几年一直隐瞒着这种关系,怀着罪恶的目的,使用可怕的手段,企图侵吞遗产。这张小纸片可以解释,柳茜·普赖斯怎样和在什么地方弄到了外科医生的服装而不留痕迹。这是过去当过外科医生的史文逊给她的。”

这样,现在就清楚了:为什么裤子对她来说这么长。看来这双鞋也是他的。他身高一米七五,但是骨骼长得并不粗壮。

“这份文件证实了他俩之间的秘密合作。他们认为通电话是危险的。他们非常小心,甚至不见面,不在一起同居。”

“几天之前,史文逊中了报上那则报道的计。他不得不来到咱们警察局。当杀害让奈时,他需要一个能够证明他无罪的可靠的、理想的机会。”

“这就是为什么两次暗杀所使用的手段都是一模一样的缘故。”

“因为报上暗示说,史文逊已被怀疑为杀害阿拜·道恩的凶手。所以这一对男女不能排除他们有被捕的可能。于是第二次凶杀的计划成熟了。他们决定以同样的方法来干掉让奈。这样就可以说明,这是同一凶手在作案。然而第二次作案期间臾文逊却排除在外,这又使他可以免遭怀疑。”

“由此可见,甚至让奈也并不知道,他的义子托马斯·让奈,也就是史文逊,和柳茜·普赖斯有这样密切的关系。”

“我问过自己,他们的联系为什么这样密切?”

埃勒里把那份文件扔过巡官的办公桌,让区检察官萨姆逊、敏钦博士和琼纳能够凑过来看个究竟,皮特狡猾地微笑着。

原来是一张结婚证书上的照片。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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