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什么时候能醒来?”
县太爷见一身常服来到医馆,将大夫叫到一边问道。
这家医馆和县令家有沾亲带故的关系,是以这些天被官差打伤的人都被县太爷送这儿来了。
其他挨了棍子的早回家去了,唯独顾盛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这说不准,有可能过两天,也有可能……醒不过来了。”大夫不确定道。
“不是没见血吗?怎么还比见血更严重了?”
“见了血处理伤口就是,不见血才要命,淤血都积在颅内了,这叫我如何医治,能不能醒过来,端看这人的造化了。”
县太爷听完被师爷拉到旁边了。
“大人,以我的建议最好还是给沈大人去封信比较好,这毕竟是他的亲岳父。”
“对,你说的对。”
县太爷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到时候征收赋税的人拍拍屁股就走了,沈大人要是回头知道消息怪罪下来,不还是得他这个县太爷顶缸吗。
“去,你派个人去找顾家的问清楚地址,快马给沈大人送封信。”
县太爷派的人立马就来到赵氏这儿问京城的地址。
赵氏就待在医馆照顾顾盛。
昨个儿村长回去报信之后,赵氏差点没晕过去,但还是安顿好家里,来医馆看顾盛了。
一天一夜了,顾盛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赵氏眼泪都快流干了,肿着一双眼看着眼前的衙役。
衙役压低了声音道:“县太爷说给沈大人送封信,你要是知道地方就赶紧说吧。”
赵氏一听,还有些犹豫。
女婿远在京城,因为这事麻烦他是不是不太好。
“你是不是傻,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亲女儿亲女婿,家里该怎么办。”一旁的村长恨铁不成钢的提醒她。
就因为多问了一句话就被打了,官差也没这样的理。沈墨怎么说也是官,总比他们这乡下泥腿子强,他也是不放心所以今日又来医馆看望顾盛了,就因为这,家里的婆娘还跟他闹腾了一场。
都是头发长见识短妇人,知道什么。
在村长的催促下,赵氏这才将地址告诉了衙役。
当天衙役就换了一身平民打扮,骑着快马往京城去了。
……
而京城,此时的乡试已经开考了。
秋日的天气比较多变。
早上还寒冷刺骨,到了中午又热的不行了。
如此冷热交替,生病的人也突然多了起来,前来考试的学子有一小半都是吸着鼻子下场的。
借住在沈家小院里的贺明早也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过到是舒服了,也不鼻塞了。
一旁的庞羽见状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了挪。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被传染上风寒。
贺明没看见他的小动作,反而好心提醒道:“这京城可比老家那地方冷多了,庞兄可得穿厚点,别得了风寒。”
庞羽闻言脸色难看了三分,这不是咒他吗。
“我穿的厚实着呢,收拾好了就赶紧走吧。”
说罢不等贺明就先走了。
郭氏拿来食盒给贺明带上,嘱咐道:“你小心些,别再生病了,我可不想再被吓一场,还有记得防着点人,别被人给栽赃陷害了。”
“放心吧,我都有经验了。”
贺明听郭氏唠叨了几句,回头一看庞羽早就不见了踪影,只好自己提着食盒不急不缓的往考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