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伽雷斯闻言,握着刀鞘,眼中一喜,连忙跟上姜丝:“孩子找到了?”
姜丝侧目挑眉:“嗯?孩子找到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姜蛋蛋,跟他解释一下!”
姜蛋蛋站在姜丝肩膀上,小龙身,人头顶着小犄角,肉乎乎的小脸,白嫩嫩的,黑漆漆的双眼,说不出的狡黠,张口奶声奶气奶唧唧:“阿伽雷斯,你听好啦,我可爱迷人的大婶婶的意思是说,带你去弄死抓大崽崽的幕后主使。”
“并没有说,大崽崽找到了,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你跟在大崽崽身后,都没有发现大仔仔被第三方人掳走了,我和可爱迷人的大婶婶怎么会知道呢?”
“你说,你这样听不懂我可爱迷人大婶婶的话,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们俩?”
阿伽雷斯:“……”
“算了算了算了!”姜蛋蛋奶声奶气的叹了一口,身体往它可爱迷人大婶婶头上一靠,前面两个爪爪抱着小胸脯,正儿八经奶叽叽的安慰:“不怪你,不怪你,子不教父之过,你是薄寂尘的学生,他没把你教好,都是他的错,也不怪你啊。”
阿伽雷斯:“……”
姜丝:“……”
不愧是狗贼的崽,青出于蓝胜于蓝。
长江后浪推前浪,薄寂尘要被拍死在沙滩上。
姜丝默默的对姜蛋蛋竖起了个大拇指,崽,干得漂亮。
姜蛋蛋小眼尖的不行,看见它可爱迷人大婶婶竖起的大拇指,抱胸的两个爪爪,瞬间松开,龙身站直,伸出爪爪,半抱住姜丝的头。
姜丝顺着它的劲儿,把头一扭。
吧唧吧唧吧唧。
姜蛋蛋对着姜丝扭过来的侧脸的,亲了三声极其响亮的吻。
那个样子要多狗腿有多狗腿,要多舔狗有多舔狗,谄媚地不要不要的,完全没有身为一条龙的尊严。
阿伽雷斯:“……”
亲完之后,姜蛋蛋嫌事不够大,气人不够凶,还冲着阿伽雷斯,甩晃着黝黑黝黑的小龙尾。
完完全全就是一副,我就是让你看我不爽,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略略略略略!
姜丝本来竖起一个大拇指,现在竖起两个大拇指了。
这个臭崽,把一个没脸没皮没尊严气死人不偿命的狗样子拿捏得淋漓尽致,惟妙惟肖,它爹过来都得甘拜下风,喊它一声蛋师傅。
阿伽雷斯:“……”
他眼睛一眯,反手一捏,捏在了姜蛋蛋头上的小犄角上,想把它从他小妻子的肩头上提过来。
姜蛋蛋得意的小嘴脸一僵,黑漆漆的眼睛一瞪,张口奶凶奶凶的茶味十足:“大婶婶,阿伽雷斯捏我的小角角,好痛痛哦!”
姜丝眼皮一撩看向阿伽雷斯:“你干什么?”
阿伽雷斯骤然收回手,不敢直视姜丝双眼,心虚的来了个三连否:“我没有,我很轻,我没用力!”
姜蛋蛋浑身冒的小茶味儿,“你用力了,你就用力了,你想把我的小角角掰断,让我做个小残废,呜呜呜呜~~”
“我变成小残废了,再也不是可爱迷人大婶婶眼中的可爱帅气的小龙宝了,我不干净了,我不完美了,嘤嘤嘤~~”
阿伽雷斯:“……”
这这就很离谱了。
没错,这是老师的崽,亲的崽。
不能说毫不相干,简直一模一样的狗,一模一样的茶。
姜丝配合姜蛋蛋的演戏,脚步一停,喉咙一清,沉声道:“阿伽雷斯,我家蛋蛋虽然是万兽之王,有鳞片,看着皮糙肉厚,但实际上它刚破壳没几天,属于幼崽幼崽!”
姜蛋蛋化身捧哏:“对,我还是一个弱的吧唧,你一根手指头都能按死的小幼崽!”
“幼崽多脆弱,你带孩子心里没数吗?”姜丝继续训道:“你捏它的小犄角角,要是捏断了怎么办?”
“你一个成年人手劲有多大,你心里没有数吗?你捏它的小角角,我从它还是一颗蛋的时候开始,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每天用精神力养着。”
“本来它可以不这么早破壳的,都是因为保护我才会提前破壳的,我好不容易两个月把它养这么大,养这么肉乎乎的,白嫩嫩的,你上来就掐,就捏,过分了吧!”
“对,过分了吧!”姜蛋蛋捡着重点重复:“我一个几天大的小幼崽,我婶给我养点肉容易吗?”
“不容易,我可爱迷人的大婶婶一边操心寻找掳走大崽崽的凶手,担心大崽崽的安全,一边还要养我,其中艰辛,你不能共情,感同身受,你还捏我的角角,你是我亲叔叔不?”
姜丝:“!!!!”
不愧是狗贼的崽。
这颠倒黑白的口才。
这强词夺理的架势。
有它爹的风范。
帅呆了,酷毙了!
阿伽雷斯觉得自己捅进马蜂窝里了,幽深如渊的眸子闪烁,声音低低:“我是你亲叔,我给你呼呼?”
姜蛋蛋死傲娇,龙爪子一抱胸,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小脸一样看都不看阿伽雷斯,嫌弃道:“才不要你这个坏人呼呼!”
“对,才不要你这个坏人呼呼!”姜丝重重的一点头:“灵溪,下来,驮我们一程!”
缠绕在姜丝手腕上的灵溪,听见叫喊,从她手腕上掉下来,化身几十米长的大黑蛇。
姜丝踩着蛇尾,来到了蛇头,盘腿坐下,对着灵溪指了个方向,灵溪丝滑的扭动蛇身,如在深海,行的飞快。
坏人+阿伽雷斯:“!!!!”
他疾步跟上,奔在路上。
“欧耶耶!”姜蛋蛋站在灵溪的头顶上,伸出小爪爪拍着小胸脯,黑黝黝的眼睛亮闪闪,肉乎乎的小脸,满是求表扬:“我可爱迷人的大婶婶,训了一顿我那没用的狗叔,心里的气有没有消一点?”
姜丝掐着姜蛋蛋的小脸脸:“没消,接下来你怎么办?”
姜蛋蛋小脸被掐得红红,感觉不到疼似的奶唧唧的,狗的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可爱迷人的大婶婶的气要是没消,接下来我就接着坑狗叔!”